邢墨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子!
“哦?疯子?”邢墨珩站在原地,却仿佛化成了一缕索命的青烟,唬的刀疤脸不停扭动着往牢狱的角落处拱过去。
邢墨珩看着,面上愈加讽刺,“据我所知,二少爷的好母亲才是疯子不是么?”
听到邢墨珩的话,果然刀疤脸浑身一颤,脸上显现出几丝绝望来。
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原本温婉的娘亲拿着一把大刀冲到了他的面前,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口中喃喃着,在他脸上落下了一刀又一刀……
“不!不!”刀疤脸疯了一样的摇着头晃动起来,邢墨珩却仿佛在欣赏美景一眼,面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几分。
真可惜,杳杳看不到这人的样子。
邢墨珩看够了,看的甚至有些恶心了,才收起了笑,慢慢的逼近了刀疤脸两步,“说,你今日为何如此?可是还有什么同伙?”
与人相争,攻心为上。
被邢墨珩的三言两语再次带到了纠缠他许久的恐怖情绪里,刀疤脸听着邢墨珩的声音和缓下来,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茫然来。
“为何?都是穆云杳这个贱人!夺了我的将军府,害的我被爹赶出来,害的我娘疯了,差点杀了我,是她,都是她,都是她……”
刀疤脸着了魔,不停的循环着。
都是她,都是她……
像是蛮族的诅咒,那几个磨碎在唇齿,周而复始。
邢墨珩见是如此,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上去,直接将刀疤脸踹飞起来,将牢狱的木桩子撞得颤了颤,人又从上面弹了下来。
“噗!”刀疤脸胸膛一阵,口中吐出一抹刺目的鲜血来。
邢墨珩恍若未见,一步一步凑上前去,一脚踩在刀疤脸单薄的后背上,脚下的人就又是一颤,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
邢墨珩厌恶的躲了躲,脚下不断的加大力气,直到看着刀疤脸的目光清醒了些,才开口道,“本王问,是谁与你一伙的?”
刀疤脸被踩的紧紧的贴近了地面,呼吸愈发艰难,他奋力的抬起头,只觉得昏黄的灯光下,邢墨珩魔鬼一样的脸越发的模糊起来,“是,是……”
一句话没说完,刀疤脸突然噤了声。
邢墨珩用脚将他的脸往上抬了抬,“没用的东西!”
“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
邢墨珩吩咐下去,两个侍卫麻利的走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刀疤脸绑在了鞭笞的架子上。
邢墨珩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心中的厌恶和恶心却越发浓重起来。
总有这样不长眼睛也不长心的人,明明是自己的错误,却要全然怪在别人身上,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恨意。
恨不起自己,所以恨别人。
懦弱的还不如街上那护主的恶狗,纵然或者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更何况,邢墨珩目光幽深的看着刀疤脸,“穆云浩,先前看着将军府的面子,本王网开一面,已经饶你一命,你如今却是找死!”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活着,本王……就让你艰难的不得不活下去……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适合你不过。”
邢墨珩眼中露出嗜血的光彩来,牢狱里的侍卫大气不敢出一声,都紧紧的将自己缩起来,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疾风,把他双臂给我割下来。”邢墨珩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杀意。
疾风脚下一顿,可已经知道了刀疤脸就是将军府曾经的二少爷穆云浩,一时间不由有些踟蹰,“王爷,这将军府……”
将军府的别的人不说,若是穆将军知晓了这件事儿,怕是要对王爷生出隔阂的心思来。
“将军府如何?”邢墨珩不置可否。
既然将军府保护不好穆云杳,他自然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让该死的人付出代价。
疾风将邢墨珩如此,当下不敢再多言一句,手起刀落,牢狱里只有利器割下血肉和与骨头碰撞的声音。
“啪嗒!”穆云浩的两个完好的手臂,就被从头截下,像是两节莲藕一样,直接掉落在地上。
邢墨珩看的终于有些解气,却还觉得不够。
不够,他的杳杳,身上的一块儿淤青,这些人就该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雷霆,挑了他的脚筋。”
这样的人,本就不配站立行走,就该日日跪着往前爬才是。
雷霆不敢多言,眉头不皱,手中利落的一跳,原本昏死的穆云浩就惨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邢墨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走出了牢狱的围栏,才背身道,“带上他,别弄死了,现在就与我一道去镇北将军府。”
穆峰这里,自然是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