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小就跟着穆云杳一起长大。
穆云杳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灵枢和素问都拿她当亲妹妹一样,但她们两个的感情又何尝不像姐妹似的。
何况,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的容貌不知道有多重要,若是真的落下了伤疤,素问可能一辈子都毁了。
穆云杳听着也是一怔,不由想起素问那张干净的脸,面色已经沉下来,“素问是怎么弄的?”
灵枢哽咽的两声,也没注意穆云杳不似往常的逻辑清晰,眼里却是不掩饰的恨意,“是秋红,她向来是个心狠的,那天竟然专门往素问脸上抓,她的指甲又硬又尖,素问脸上有好几道深红的道子……”
灵枢说不下去,只在一边伤心的哭起来,穆云杳捏紧了手掌,心里却是有些愧疚。
不可否认,今天的事情有绝大部分都是她导致的,何况更多的是她做戏的成分。
为了让秦瑜认清方清荷的真面目,她特意早早的制了药丸藏在身上的荷包里,以便在合适的时候毫无破绽的吐血和昏迷。
甚至后来的昏迷她都是有意识的,知道秦瑜的担心,也知道邢惊蛰用了那些她教过的方法治病。
但是却没有想到,百密一疏,还是有亲近的人为她受伤了。
穆云杳紧紧的捏紧手指,心里已经开始思索那些去除疤痕的良方,最大的问题不是制出药膏,而是怎么不被人怀疑。
看了眼哭的难过的灵枢,穆云杳叹口气,“灵枢你别伤心了,素问会好起来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素问看病的。”
穆云杳模仿着有些傻的状态,安慰着灵枢,后者慢慢的也停止了抽泣。
事实上,不止小姐,纵然是夫人和将军,都会尽力为素问医治的,因为素问是为了保护小姐才这样子。
但灵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二夫人私下里几次言语对小姐不敬,被她看到,却又半分办法没有,如今却是越发猖獗。
同时,经过素问的事儿,穆云杳也想起方清荷来。
她制得药在刚昏迷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感知的,要过片刻才能感受到外界,才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等她有了感觉之后,已经躺在屋子里了,对于方清荷之后怎么样了,却是半分都不知道。
“灵枢,你知道姨娘怎么样了吗?”穆云杳转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灵枢却是一惊,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穆云杳,“小姐你难道还要为二夫人求情吗?她和秋红已经把素问伤成那样了,又强迫你喝药!”
灵枢的愤怒看在看到穆云杳否认的摇头时才缓解,瞬间松了口气。
原来先前的穆云杳总是轻易就被方清荷糊弄过去,反而为她谋过几个好处,连灵枢说方清荷不好也被穆云杳说过。
“还好今天老爷回来了。”在灵枢心里,夫人虽然不傻,但也是个心善的,穆云杳一好,方清荷再哭哭咧咧的解释两句肯定就被放了。
“老爷吩咐穆管家将二夫人关到另一个院子了,说是让她反省反省,过两日再审,真是恶人恶报!”灵枢说到这儿才有些解气。
穆云杳也跟着松了口气,若是这次又让方清荷全身而退,没准儿对方就又提高了警惕,日后更不好抓到手脚。
纵然这次不能完全解开方清荷的面目,也要让她有些损失才行。
不过,怎么样才能让大家知道方清荷的药有问题呢?
穆云杳不解,而穆府正房的大厅内,也正在说到这件事儿。
看着邢惊蛰试吃了几口,就迫不及待的指着给邢墨珩,穆峰也有点儿无奈。
谁知道为什么太子对于穆云杳的指派这样兢兢业业的呢?真的是试吃几口就挑了好吃的。
眼瞅着邢惊蛰又指了一盘贵妃鸡,眼睛看着邢墨珩,“我要带这个。”
显然邢惊蛰已经知道要什么就说出来的好处,邢墨珩却又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邢惊蛰对着他,倒像是指使起奴才来?
穆峰看着两人的互动,也是恨不得当下扶额,跟坐在身侧的秦瑜对视一眼,果然也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意思。
这镇南王和太子两人兀自不觉,将军府的众人却着实没见过这样的王爷和太子啊!
当下,穆峰干脆也不再犹豫,看向了邢惊蛰,“太子,那几样菜我且吩咐人去再做一份儿热的,现下有事儿想问您。”
邢惊蛰闻言依旧没有动,继续夹了一盘子的菜尝了尝,对着那满满当当的辣椒皱了皱眉头。
穆峰看邢惊蛰并不搭理他,当下灵机一闪,试探着开口,“太子,有关穆云杳的重要事情要问您。”
果然,邢惊蛰一听穆云杳的名字就立刻停下来,转头认真的看着穆峰,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