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事情。别以为受宠多了不起,还不是咱们皇后娘娘恩赐的。’"喜禄面有忿色,怒道:
"奴才忍着没有回嘴,倒觉得这坤宁宫的人也太没有形状,连奴才都如此张扬跋扈..."
凉月听着,眼神暗了暗,随即抿唇道:"难为你了,这些话听着也就是了,后宫最近不安生,能少掺和就少掺和,皇上毕竟是皇上,那些人敢那样说话,便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人没有犯到头上来,都先不理罢。"
喜禄听着凉月平静的声音,竟奇怪地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道:"奴才过激了,主子从容冷静,才是大家风范。"
凉月笑了笑,接着一想:"意思是皇上今天晚上会在福泽宫么?"
摘星哼了一声,嘟囔道:"也不一定罢,说不定今儿皇上不宠幸后宫呢。"
若是司徒凝开口,轩辕子离是多半会来的罢。凉月看了看外面,孙嫔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也好,正好今日太后说要想法子刺激独孤臣,再过几日和安公主就差不多可以回宫了。今晚若是轩辕子离歇在福泽宫,她便有机会可以和他商量一下。白天里太频繁地求见,总是有害无益。
只是,他要临幸其他人,她该如何找机会呢?
傍晚的时候,竟是芍药姑姑亲自来福泽宫宣布的旨意,晚上孙嫔侍寝,赐浴华清宫。
这还是入宫之后孙嫔第一次承恩,而且一来便赐浴,便是极大的恩宠了。华清宫是先帝最爱与嫔妃共浴的地方,温香暖水,风情无限。这一回倒是让孙嫔第一个进去了。
孙嫔喜上眉梢,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看着时辰便匆匆往华清宫而去。
凉月换了夜行衣,吩咐了摘星和揽月好生关着殿门,便趁着主殿人进出的空隙,潜了进去,飞上房梁。
这当真是...她为了杀人经常潜入房间这样躲在房梁上,但是现在进来凉月才想到,等会儿轩辕子离是来与孙嫔欢好的,她在这上面看着...真的没关系吗?
屏住呼吸,凉月静静地看着下面。主殿里现在被布置得很华丽,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应该没有丝毫声音。暖帐低垂,殿里都是淡淡的熏香味道。
过了一会儿,孙嫔好像是沐浴回来了,一身轻纱,裹着一层缎子,踏进殿内便将缎子丢给了一旁的婢女,然后吩咐她们关上门,自己盈盈地走到了床边。
凉月微愣,看着孙嫔将床边的一盏宫灯点亮,眉头微皱。
这宫灯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是魅惑,有些淡淡的花香,但是闻久了就觉得有些头晕。
扯了面巾出来戴上,凉月冷眼看着孙嫔。又是些下三滥的伎俩,轩辕子离又不傻,每次都应该察觉得出来罢,却又偏生留着这孙嫔进了宫。她倒是想知道,这孙嫔对于轩辕子离来说,又有什么作用?
"皇上驾到——"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见外面传来的唱诺声。凉月敛了气息,趴在房梁上不敢动了。只听得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复又合上,接着便是孙嫔的问安声:"嫔妾拜见皇上。"
这声音软软糯糯,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凉月忍住没有动,再听得明轩帝一句:"平身。"
"谢皇上。"孙嫔盈盈一笑,娇羞地偷看帝王几眼,道:"皇上许久未来看嫔妾,嫔妾还以为皇上已经忘记后宫有嫔妾这么个人了呢。"
"怎会。"轩辕子离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只是忙了些,要应付的人也太多,便忽略了你们几个原先便跟着朕的人了。"
孙嫔微笑,也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便去解帝王的袍子:"嫔妾替您更衣罢。"
轩辕子离"嗯"了一声,接着便有衣服被甩上屏风的声音传来。
凉月数着房梁上的灰尘,没敢再往下看,心里一片麻木的感觉,倒不觉得难过了。有什么办法呢,这人注定是后宫佳丽三千,这种事情必定是少不了的。只是看不见与亲眼看见,是两般心情罢了。
"啊——"孙嫔惊呼了一声,接着便听见有帷帐被撕裂的声音。凉月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头去看向下面的情景。
这一看,凉月傻了。
床榻上的帷帐被人扯落在地,让她直接就可以看见床上的景象,孙嫔被拉着倒在了帝王的身上,而轩辕子离,正似笑非笑地躺在床上,看向房梁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