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所有人,上官晚昭说完连一个人的反应都没有看,直接就拉起了紫烟的手,扬声对身边的两个丫鬟开口,“我们回府!”
这上官晚昭走了,沉鱼也没有多留,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这上官家的人走了,就剩下一群宾客和安定王府的人大眼瞪小眼。
李心虽然依旧是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久留,这安定王自己还忙不过来,肯定是没有什么时间来解决自己的事情的。当即就小声的开了口,说是告退了。
安定王即便是有心想要把宇文玄辞追回来,这个时间也来不及了。安定王一个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好几岁,一时之间就只剩下书芸的喘息声和安定王妃抱着书芸的哭声。沉默的氛围并没有沉寂多久,等到了安定王妃的哭声渐歇的时候,有一个夫人主动上前来开了口,也不知道是善意恶意,只是道,“恭喜书芸郡主结了门亲事,喜宴的时候莫要忘了请我们来喝喜酒。”
“对对对,一定得来,一定得来。”紧接着就有人附和,幸灾乐祸的意思远远多于恭喜。
书芸一口气没倒上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却还是不服输的开口大骂,“你们都给我滚!喝什么喜酒!都给我滚啊!滚!”
她这一骂不要紧,不仅仅是那些说话的小姐夫人不乐意了,连着那些没有开口的小姐夫人也觉得不愿意了。又不怕事的夫人扬声说了一句,“装什么装,自己事情都做出来了!都走都走!我看你们家明年还有没有人来!”
那些女宾都是全程看见了发生了什么的,也知道这书芸郡主都做了什么。一个个的就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告辞就纷纷离开,而男宾们虽然是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见此,也还是一个个的和安定王都说了告辞,离去了。
安定王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些人,只是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发黑,而那边书芸可不管那些,依旧是不依的哭号着。安定王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书芸不争气的样子脚下也没能忍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连着几下,书芸也不知道是气血攻心还是如何,直接就被他踢得昏了过去。
安定王妃立即就傻了眼,眼见着安定王是真的动了怒也不管了,哭的更加大声,忙叫人传大夫来。这人忙忙碌碌的,安定王看着这一片狼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席上心头。
“孽子啊!”安定王看着书芸长叹了一声,“你就是来讨债的孽障!”
上官晚昭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就已经在惦记,不知道回去了之后沉鱼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李心和书芸会不顾众人的目光如此也是有她的功劳,不就是个下药吗,她也会。一点都没有违反了上官晚昭的想法,一回到了将军府,老夫人和上官那三兄弟已经在正堂里等着了。沉鱼一见到老夫人,连话都没有开口说呢,就直接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一屋子的人都被她哭得发愣,上官晚昭倒是淡然的给老夫人行了礼,拉着紫烟就坐到了一边去。紫烟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低着头也不敢看自己的父亲。
“祖母,父亲,沉鱼真的好委屈啊!”沉鱼发现已经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就开始一边哭一边倾诉着在安定王府里受到的委屈,“祖母可一定要给沉鱼做主啊!沉鱼这么多年苦练都是为了,是为了…沉鱼的才艺祖母说过是不能外露的,是一定要留在…可是,可是今天在安定王府!五妹妹居然逼着沉鱼给一群奴婢伴乐!祖母…沉鱼好委屈啊!”
上官晚昭就只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沉鱼,只觉得这人要是到二十一世纪去演戏应该能拿不少奖项。方才在将军府门外还恶狠狠的瞪着她呢,这会儿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看着都觉得再哭一会儿就能直接倒下去。这可给老夫人心疼坏了,不停的给沉鱼顺着背,沉鱼却一点都没有收到安慰,哭的是越来越凶。
上官兰被沉鱼哭得是心烦气躁,一想到自己女儿也在上官晚昭这受了欺负就觉得恼怒的不行,当即就“砰”的一下拍了桌案,怒目圆瞪,“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晚昭却是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是皱着眉,十分不解的看着她的三叔,反问了回去,“三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兰最看不得的就是上官晚昭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样子,恶狠狠的开口道,“自从你回来,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消停过!今日我就好好问问你,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当年让你离府的可不是我们,你要是想报这份仇,你向着你父亲去!你何苦为难府上的姐妹!”
而这个时候沉鱼也不哭了,哽咽着开口插言道,“五妹妹,从前你是祖母的掌上明珠,我敬你爱你。就算是后来你离了京城,也与我无关,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上官晚昭放下了手中茶盏,直勾勾的看着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的上官菊,一直到上官菊被看的都有些不自在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才幽幽的开口,却是问了一句,“四叔可是也觉得都是晚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