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白夏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内。
任由陆衍北去鼓捣收拾,她坐着发呆,被电话铃音惊醒。
看到是邢森的电话时,她还觉得很惊悚。
好端端的,这个男人跟自己打电话干什么?她可没有跟面瘫打交道的经验啊!
“喂,邢先生?”
“白小姐,最近有空吗?”
“没有”她干脆利落的说,“我最近很忙。”
“哦?”邢森想了想,复又说,“那你等有空了,再说”
“……”
这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如果是正常人,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拒绝之意?
撇开本人意愿不说,她可是已婚少妇!已婚!少妇不是少女,邢森好端端的约她见面干什么?
她可不认为她有什么好跟邢森聊的,更不认为邢森跟她有什么旧可叙。
“谁给你打电话?”陆衍北看她挂了电话后就呆呆的坐着,出声问了句。
她摇了摇头,“没谁。”
陆衍北微微眯起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撒谎的能力太差劲,一眼就能看穿。
他瞧着白夏不想说,便也不再问,只当是单君遇又来骚扰她了。
“行了,你去洗个澡睡一会儿,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去干吗?”
“参加晚宴。”
闻言,白夏小脸皱巴,“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
白夏悻悻然的起身上楼,临上楼之前,陆衍北说,“礼服给你准备好了,在那盒子里,你晚点直接换上。”
“哦。”
她并不喜欢参加这种商业性的活动,以前跟单君遇在一起,是为了影视公司的事,才不得不露脸,后来单君遇不需要她了,她也没有跟着单君遇参加过任何晚宴了。
她开着她的小杂志社谋生,单君遇就时常带着旗下的女明星去参加各种宴会。
渐渐的,她就跟所谓的上流社会脱节了。
空有着白家大小姐的名号,认识她的人却少之又少,她本身也不喜欢去参加那种场合的活动。
一群人虚与委蛇,捧高踩低,看着都累得慌。
不过她也明白,现在她是陆衍北的太太,意味着这种场合是必不可少的。
陆衍北的地位摆在那里,要去的地方档次自然不会低到哪儿去。
她睡了一觉,这才去拿礼服。
许是顾忌着她怕冷,这回陆衍北给她挑的礼服很保守,而且外边还有外套相衬。
就算这样,她也觉得冷。
她不懂,这大冬天的那些女明星们露胳膊露腿的,是怎么受得了的……
白夏就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以免活受罪。
“袁浩,暖气开高点”陆衍北低沉着声,吩咐了一句。
前排开车的袁浩默默嘀咕,这暖气已经开到最高了,他都觉着热,怎么boss还觉得冷不成?
他哪里知道,冷的人是白夏而不是陆衍北。
他捏着白夏的手,她手就没有过一丝温暖,冻得跟冰块一样。
“怎么手冷成了这样?”
“哦,我从小就这样。”白夏抿唇浅笑,“我是早产儿,身体一直就不太好,所以比普通人的御寒能力要差得多。”
她没说,其实她能够怀孕时很不容易的事,因为她体质偏寒,受孕难。
所以之前怀孕了,她是真的很高兴,可惜是宫外孕。
“怎么唉声叹气的?嗯?”
“有点惆怅”她抽了抽鼻子,“要是我真怀孕了就好了。”
“你是在怪我没有努力造人让你怀孕吗?”
白夏嗔了他一眼,“怎么说话总没个正形?!”
好好的一点伤春悲秋的情绪,又愣是给憋了回去。
她想怒又怒不起来,瞪了他一眼后,又觉得好笑。
白夏知道陆衍北插科打诨是在逗她开心,不希望她愁眉苦脸的,总想着先前发生过的事。
她能怎么办?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胡思乱想之际,车子停了,陆衍北率先下了车。
老实说,车门一打开,那肆虐的冷空气,差点让白夏跪了。
没出息的拢了拢外套,一下车就缠上了陆衍北,可怜巴巴的说,“冷”
“再忍忍。”他揽着白夏进了酒店,酒店内暖气充盈,白夏紧绷着的身体才算放松了些。
“好些了?”
“嗯。”白夏轻轻点头。
陆衍北身份特殊,一入场就受到了超高瞩目,白夏站在他身边,虽努力保持着不失礼数,可也架不住这轮番打量带来的压力。
每个人都盯着她看,弄得她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大概要多久才能走?我脸都僵了。”
“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那还不如给她一把匕首让她自我了结了算了。
怨念颇重的白夏,脸上仍旧笑靥如花,得体又乖巧的跟在陆衍北身边跟其他人周旋打招呼。
对其他人来说,陆衍北就是个香饽饽。
将一块肉扔到狼窝里,那就等同于是自讨苦吃。
不怀好意的人,想攀关系的人,接连凑到跟前来跟陆衍北寒暄客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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