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北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元杰讪讪道,“哪敢啊!”
白夏被他们这么一闹,反而轻松了不少,对他们之前的紧张和芥蒂也就少了。
她后来才了解到他们这几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身份都不低。
元杰是大律师,声名显赫,覃墨以前是军人,军衔很高,只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伤到了腿,所以现在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许舜阳……
这个人的身份就比较神秘了,她问陆衍北,陆衍北也说他身份复杂不好解释,而且他牵扯波及的太广。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温馨,偶尔看到他们的打趣和互相调侃,白夏也只觉得温暖。
正吃饭的时候,元杰神秘兮兮的跟她说,“我跟你说,你别看那许舜阳是个面瘫,对谁都冷着一张脸,他对他那个侄女可是宝贝的很!”
“他那侄女现在才十七岁,许舜阳比她大十五岁,差不多就是一轮啊!我都怀疑许舜阳这臭小子有恋童癖。”
“恋童癖?可他们不是叔侄关系吗?”
“什么啊!又不是亲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女孩儿是许舜阳收养的一个孩子,又不许人孩子叫他爸爸,只让她喊叔叔。”
元杰贼兮兮的看着许舜阳,“我跟许舜阳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我看他对他侄女肯定有意图。”
“不过要说我们这几个里面,心最黑最狠的就是你家那口子,就跟笑面狐狸一样,谁要真招惹了他,他还不得剥了别人的皮!”
他一说起陆衍北就停不下来了,滔滔不绝的悉数着陆衍北的罪行,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如数家珍。
白夏看元杰这样也不禁发笑,看样子元杰是没少在陆衍北手底吃亏,不然也不会一肚子苦水。
“说起来,我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可不知道,当初我就跟覃墨开了你一句玩笑,陆衍北那个疯子直接打破了我后脑勺,要是再狠一点,我估计就废了!”
他也没撒谎,刚认识白夏那会儿,他就跟覃墨开了两句荤段子,他们男人凑在一起,说这种话也不奇怪,也不是没有过,可是白夏不同啊!白夏是陆衍北心中的宝,当时元杰又不知道陆衍北这个人护短变态到了这种地步,自家兄弟都能下狠手。
那一下子砸过来,他头都有点发昏了,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就那么被砸一下,肯定要在床上躺半年。
白夏瞟了一眼去厕所回来的陆衍北,憋着笑,“你是说我家陆先生就跟洪水猛兽一样恐怖吗?”
“那可不!大妹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千万得离陆衍北远一点,不然迟早能被他祸害死。”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可怕?”
元杰一僵,陆衍北阴恻恻的盯着他,“元杰,你在我的女人面前挑弄是非,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打残?”
“我什么都没说,是吧?老四他媳妇儿?”元杰背对着陆衍北,朝着白夏挤眉弄眼的。
白夏弯唇一笑,“嗯,他没说什么,就是跟我说了说你的那些黑历史。”
“元杰!”
“我靠!”元杰站了起来,指着白夏,“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是好心提醒你啊!你们两口子就没一个是人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我家陆先生,虽然达不到他那种高度,但是好歹学到了点皮毛啊~”白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再说了,女人大多都善变,而且古人有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元先生,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你你你!”元杰指着她,你了个半天都没你出结果来。
覃墨的老婆褚新月笑出了声,“行了行了,元杰你就别耍宝了。”
褚新月帮他们解了围,陆衍北坐回了原位,偷偷跟她耳语道,“晚点我灌醉他,让他掏钱请客。”
“嗯。”
这场聚餐本来是元杰提议带头组织,说好的是因为进了新成员,带白夏见见他们,所以钱会由陆衍北出。
这会儿,陆衍北算计到了元杰身上,他不打算管了,而且他很清楚元杰身上现在别说现金了,连银行卡都没拿。
很久以后,元杰提起这段的时候,还对他们夫妇两恨得牙痒痒,他说当时他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陆衍北这人不止知道他身上分文没带,还将手机也给他顺走了。
要不是因为回春阁的人认识他,见他实在是找不到出钱来了,才同意记账让他先走,否则他可能会被扭送到警察局去。
吃完饭,他们男人凑在了一起谈事,然后就开始打麻将了。
白夏坐在一旁看不懂,不过只看到陆衍北似乎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赚的钱最多,而元杰赔的最惨。
元杰可能没注意到,白夏可注意到了,陆衍北跟其他两人早就通了气,这完全就是公报私仇,刚刚元杰说他坏话,现在陆衍北就开始算计上他了。
不忍心再看下去,她拉了拉陆衍北,“我去那边坐会儿。”
“嗯,去吧”
白夏点了点头,起身到了被屏风阻隔起来的另一边坐着,看到褚新月和许舜阳的小侄女也都坐在这边时,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