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愣了会儿,眸光清浅,视线落在单君遇身上,这个曾经占据了她生命,她以为会携手白头的男人如今终于意识肯回头看他了。
她不知道自己撑着这么久,究竟在坚持什么。
等一句我爱你,还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爱你。
排列组合起来有千百种意思,现在她与单君遇之间的关系最好的解释可能就是,对不起,我爱你太晚。
想了半晌,白夏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她释然了过去的事,真挚的露出了笑容,眉眼弯弯,灿如星辰,“这句道歉的话我就收下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其实单君遇我并没有后悔爱上你,我也不后悔嫁给你,我只是觉得也许当初我没有那么执着,可能我跟你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一步。”
说着,她深深吸气,缓缓吐出郁结于心的那口浊气,“你不必介怀,我现在过得很好,往前走一步,我才发现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看到了更好的风景,又怎会留恋于过去那段痛苦的回忆?
单君遇心脏微微的抽疼,她嘴角的微笑比阳光还要刺眼,至少,刺伤了他的眼睛。
“你能确定陆衍北就是你的良人,能对你一辈子好吗?”
“这个问题似乎不该由你来问吧?”白夏说这话还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她只是觉着他们两人现在已经离了婚,单君遇要多嘴问这种事,似乎也没意义。
想了想,白夏复又开口道,“我不确定他能对我好多久,也不确定他就一定是我的良人。”
“不过至少此刻,他给我的尊重和温暖是我所需要的,他给的,是你们都不屑于给我的。”
她也矛盾过,像是陆衍北这种人对她能有几分真心,即便是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一段婚姻,一段感情,都有保质期。
如果超越了这段保质期,是不是……陆衍北就不要她了?
她抱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想接受他,又本能的排斥着他。
直到他求婚的那一刻,白夏才恍然大悟。
重要的不是未来会如何,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
她又何必要畏首畏尾?趁着还能抓着青春的尾巴,再去痛痛快快的任性一回,也许这一次就赌对了能到永远呢?
白夏眉眼温和,给了单君遇最沉重的一击,“陆衍北他待我是诚心实意,比起你,他好太多了。”
单君遇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
那清瘦的倩影渐渐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内,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从他的世界离开。
以后再不会有人在他醉酒后泡上一杯蜂蜜水,更不会有人在为了他的生日而劳心费力。
兜兜转转了一圈,他们跟两条平行线一样相交后又分离。
现在他们都回到了原地,这一次,白夏选择了更好的人,她会昂首挺胸往前走,不会再回头。
被遗留在原地,单君遇才体会到原来等着一个人回头看自己一眼时,心情有多煎熬多痛苦。
裤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他怔了怔,接通了电话。
“君遇,你待会儿过来吗?”
“嗯。”
“那太好了,你帮我去买些酸梅好不好?”林颜舒言语里满是小女人的喜悦,单君遇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后,就挂了电话。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得承担起责任,五年前,颜舒已经为了他受过一次伤害了,如今,颜舒怀孕了,他没办法冷血绝情到让她再去做一次人流,更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压抑住,迈开长腿从民政局离开。
……
白夏回家的时候,没看到陆衍北,还觉得奇怪。
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人,才到书房,腰上就多了一只手。
陆衍北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懒懒出声,“办完了?”
“嗯。”
“这回见到老情人,心情怎么样?”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白夏侧眸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无语又想笑,“还能怎么样?”
“就是有点难过,那么喜欢的人最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我也很想跟他白头到老的,唉~”
陆衍北微微眯起细长凤眸,知道这小女人就是故意气他,偏生他还就吃这一套,泄愤似的张嘴咬了她脸颊一口,“小坏蛋”
“你咬我干嘛?很疼的好不好!”
嫌恶的搓了搓脸颊,另一只手则是去扯腰身上箍着的手臂。
“白夏,你这么说我会吃醋的”陆衍北委屈道,“我对你这么好,还比不过你那个朝三暮四的前夫?”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喜欢他这么多年!要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他啊,可是在我心上驻扎了多年的人。”白夏其实就是刻意这么说的,明知道陆衍北是在跟她闹别扭,但凡只要她跟单君遇牵扯到一起,陆衍北就会闹脾气,她非但不安慰,反而还故意刺激他。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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