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远山,眸色溴黑,深邃如潭水千丈。
电视投影的幽幽浅光雕刻出他清朗的棱角轮廓,他这么认真的跟白夏表白心迹。
白夏只听到心脏扑通扑通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眼看他越靠越近。
心,忽然间就乱了节拍。
慌忙推开了他,干笑着说,“既然电影看完了,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她就慌乱的起了身,还绊到沙发腿差点摔下去
陆衍北看她要摔倒,条件反射的就往前伸了手想扶她,白夏抓住了沙发,才没摔下去,见此,陆衍北也跟着松了口气。
风风火火的跑回了房间,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了。
白夏背靠着门,脸颊嫣红似霞,那股心悸之感到现在都压不下去。
客厅内,电影收尾正在播放着片尾曲。
陆衍北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底纳闷。
他长得有这么恐怖吗?
这都是他第二次认认真真的跟白夏告白,就被她这么无视了,这对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的陆衍北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许久,他才无奈叹气。
白夏的性子很矛盾,她不是不懂事理,也不是不够聪明,而是喜欢自我麻痹,明知道是错的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就好比她对单君遇。
他很清楚白夏对他不是没有感觉,明明就动了心,偏偏还不肯承认。
别的女人只怕是挖空了心思想爬上他的床,白夏可倒好,一躲再躲。
也不知道她这个别扭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矫正回来。卧室内,白夏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被窝中。
那沉冽如冷梅寒香,淡雅如清新草木的气息将白夏紧紧包裹住,下巴夹着被子,被窝下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只露出一双灵动狡黠的清眸,红唇微勾,流露出浅浅笑意。
她没想过会喜欢上除了单君遇以外的其他男人,但如果这个人是陆衍北的话,好像也不错。
余生之年,有他相依相偎,也好过孤老一生。
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压在白夏心上的那座巨石挪开了,顿感轻松。
也许潜意识里,自己就是接纳陆衍北的吧?她对陆衍北的心思没有她想象中的单纯。
也迷惘过,怀疑过,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陆衍北撇的一清二楚。
既然不是毫无感觉,那她是不是就应该听苏婉儿的话,选择跟其他人在一起?
遵循心意,听从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白夏龟缩在被窝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等到离了婚,恢复了自由身,如果到时候陆衍北还不嫌弃她的话,她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想清楚了自己一直苦恼着的事后,白夏跟陆衍北的相处自然了不少,她对陆衍北也没有了那层戒备。
临近第二次开庭前,白元尚不知道是打从哪儿听说了她要跟单君遇离婚的事,勒令她必须回家一趟。
再怎么说,白元尚也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白夏没辙,只能够乖乖回家。
她才进家门,就听见白心雅冷嘲热讽的话。
“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明明都有老公了,还能够勾引得上陆衍北这种风光霁月般的男人。”
白夏瞟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白心雅,柳眉下沉,清美的脸蛋上辗转流露出淡淡笑纹,她不冷不热的反讽道,“妹妹过奖了,比起某些用尽了心思都勾不到男人的女人来说,我确实是本事过硬。”
“白夏,你还真以为你攀上陆衍北就了不得了是不是?”白心雅被她戳中了死穴,顿时就火了,欲站起身上前打她时,恰好白元尚从楼上下来。
看到她们姐妹两起了争执,皱起了眉,脸色不悦道,“你一回来就要惹怒你妹妹,还有没有点当姐姐的样儿?”
“父亲,这可是您叫我回来的,再说了,什么叫我惹怒了她?明明是她自己心眼小又爱对号入座,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她就急眼了,怪我?”
“放肆!”白元尚拉长了脸,踱步下来时,看着白夏脸色不善,“不孝的逆女!结了婚还不安分,搞出这么大的丑闻来,让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们白家没家教,教出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婊子!”
白夏似笑非笑,“父亲说这话时可悠着点,别忘了我身上跟白心雅和您都是一样的血,我要是婊子,你跟妹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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