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电脑前翻看着这些天的邮件,突然间我的电话响起,匆忙之中拿起电话按一下:“喂,你好……”电话铃声还在挂在门后的包包里响,这才发现,是另外一个电话。
自从米弘源给我多了一个电话后,让我常常分辨不清哪个电话号应该是留给别人的了。昨天就是因为这个,无意之中用的小电话给维维安的医院留下的电话,而我又常把小电话随便丢在什么地方。若不是昨天电话掉在阿宝的车上,还真的不知道托马斯到最后要怎么找到我。
小电话号码显示的是“金主”,米弘源又是什么事找我?难道他的伤势不好了?
“喂!”
“云小姐,请你来医院看一看米先生吧,他……”是阿深的声音,焦急里带着口腔。
“他到底怎么了?快说……”我的声音里除了着急,更多的是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快来看看他吧,他一直发烧……”
我挂断电话,把两只手机都塞进包里,匆匆穿好外套就出了门。刚出门又回来,敲开了瑞蒂的门:“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请打我的电话。”我匆匆拿出一只笔,把自己的两个手机号都写在瑞蒂的手心里。
她听到我的话,惊讶地用英文问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着急说的是英文,而她的英文是纯正的英式的。
我急急地说:“我有一个重要的朋友生病了,在医院。”说罢,我头也没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想起来,我再也没有阿宝的保护了,也没了一辆随叫随到的私家车了。
在G国没有站在门口就可以打到的出租车,任何人要叫出租车都是要打电话的。没办法我只好打开手机翻找着之前曾经留存的电话号,等我折腾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我跳下出租车跑到了米弘源之前住的VIP时,阿深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而病房里响着一阵阵的咆哮:“你们都是废物,就这么让她搬走了?我养着你干什么的?你们把她给我找回来……”。
我推门进去,一只苹果迎面飞来,幸好我一偏头躲了过去,苹果撞到门边的墙上,碎裂开,果汁和果肉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些溅到我的外套上。
“看来你的伤好了,是不是?”我冷冷的声音,让躺在床上伸着一只手在边上小桌子上摸来摸去的米弘源一怔,手里的水杯又放回到小桌子上,眼睛向我的方向看一下:“谁来了?这不是傍上了政府官员的云小姐吗?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走错门了吧?”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一抬头,“咝”的一声又躺了回去,手捂住肚子。我走过去一下子掀起了盖着的被单,忽地一下又盖了回去。他的下身竟然只穿了一条小短裤。可是只是那么一眼,我就看到肚子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我拉开门对阿深说:“去叫医生,他的伤口又出血了。”
过了一分钟医生护士跑来好几个,手忙脚乱地把他的伤口又处理了一遍。
我和阿深在门外等着,随便问了问情况。阿深说昨天我走以后,他就开始拒绝治疗,不打针,不吃药,也不吃饭。
“是谁告诉他托马斯的事的?”我问。
阿深愣了片刻,才叹了口气:“米先生很关心你,虽然他不在B城,可是你的一切行动都有关注着。他怕你再次出现危险。”
我冷笑一声:“明哲关心,实际上是监视。他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自由?”
阿深听到我的话,嘴唇囁嚅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正在这里医生出来了:“不要再刺激他了,伤口刚缝合好,线又挣开了,又注以不少的血。家属要注意,因为刺杀他的刀很锋利,所以刀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差点伤到腹主动脉,可千万不能再让情绪激动了。这样会引起伤口感染的。”
我急忙上前问了一句:“伤者可以吃东西吗?”
医生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我一下:“他目前只可以吃流食,清淡的。一天两次即可。”
“谢谢医生,我一定照办。”我望着医生的背影,对阿深说:“昨天林凤没来照顾他?”
“来了,被米先生骂走了。”
我再次走进了米弘源的病房,把他的被角掖了掖,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用小勺子喂了进去。
再削了一个苹果,边一片一片喂他,边说:“我为了练习G国语言,找了一份义工的工作,没想到意外认识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家。”
“嗯!”米弘源没表情地嗯了一下。
“她需要人照顾,我需要有住的地方……”我看他要说什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离学校近一点的地方。”他马上闭上了嘴。
“现在我和老太太住在新租的房子里,托马斯又为他母亲佣了一个专业的保姆。这样我上学的时候,就有人照顾她了。”我把最后一片苹果送到他的嘴里,又用纸巾擦了擦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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