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钟伯拿着剪刀‘步履蹒跚’的往初禾跟前走去,语重心长道。
“钟伯我……”初禾看着钟伯,有点难以启齿,是,她都要和阿东结婚了,不该胡思乱想,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结婚。
“初禾小姐难道真的想让少主伤心吗?”钟伯用着年迈的声音沧桑的说道,一双老眼仿佛在回忆过去:“初禾小姐少主对你这么好,曾经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些年我老头是看在眼里的,何时少主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初禾姐姐。”一道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团子穿着小猪睡衣迷迷瞪瞪的走了出来:“我怕。”
初禾赶紧把小团子抱起来,安慰道:“不怕,初禾姐姐在。”
“钟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是的,她确实挺没良心的,下个月八号她就要和阿东结婚了,现在的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因为心中有这些疑问,就要破坏她和阿东的婚礼吗?
看着初禾脸上的表情,钟伯稍微放下点心来,转过身,步履如飞的向后面走去,今晚全情戒备,一定不能让初禾小姐踏出别墅的门。
床上小团子看着一脸心神不宁的初禾,软软的问道:“初禾姐姐,你是不是想出去啊?”
“没有,头还痛吗?”初禾摸了摸小团子肉肉的耳珠,温柔的笑道,然后指了指他的额头,比划着手语询问。
“不痛。”
有些事宁愿还是不知道好,看着眼前满目悲伤的男人,黎曼想当初真的不应该离开别墅,进了那个男人的圈套,彼时初禾已经恢复了记忆,当然这些是后话,此刻小团子看着明显走神走得厉害的初禾。
小团子道:“初禾姐姐我头痛得厉害。”他刚才偷听到了初禾姐姐和电话里那个人的谈话,听说电话里那个男人快死了。
小团子说着,小手捂住脑袋,额头疼出了汗,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下午把小团子抱回来,初禾第一时间就叫了医生过来查看,不是没事了吗?
钟伯看着初禾小姐抱着的黎里,眼神戒备:“初禾小姐别墅里有医生,我这就去叫。”
“钟伯,家庭医生也说了小里没事,为什么此刻小里却喊头疼得受不了?”初禾疯了,不管小里是不是真的头疼,她看着小团子惨白的脸,一片心急,这个时候钟伯居然还想阻拦她。
这是第一次初禾对钟伯发火……
“初禾姐姐,我……我不是……是不是……要死了……”小团子痛的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钟伯见状一跺脚,:“我这就去安排车。”
潜意识的初禾让钟伯去了首都军区医院,车一停好,初禾就赶紧抱着小团子往医院里面走,赵令早已等候多时,看着奔进来的初禾,吓了一跳再看她怀里的小孩子。
“初禾小姐,小里这是怎么了?”原本包扎得很好的额头此刻又溢出一些鲜血,赵令见状吓得不轻。
“快,赵助理,小里头疼。”小团子的头疼不是装的,是真的疼,而且耳朵也好疼,耳朵旁边还有血流出来。
这种状况完全就不是装的,赵令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一把抱过小团子往急症室跑,哎哟,这一家好事多磨的三口哟,医院里的专家很快匆忙赶来,初禾是儿科医生,她看过小里的情况很不乐观。
不知道眼前的专家管用与否,现在她只想要妙伦在,她只相信妙伦的医术,对,妙伦,想着初禾赶紧把手机掏出来,拨了几次才把妙伦的电话给拨出去,电话一通,初禾就失声痛哭:“妙伦,求……求你……救救小里。”
陈建东此刻浑身是血,妙伦正在给他包扎伤口,接到初禾电话的时候,陈建东看着妙伦取出他胸口里的子弹,闷哼声都没有出一下,抽了一口烟,然后吐出雾:“初禾,我是阿东。”
“阿东,求你让妙伦救救小里,阿东,求求......。”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复苏,初禾想,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小里就没救了,她的儿子,从他被生下来,她一天都没有照顾过他。
她不能倒下......
他还那么小,他不该受这些苦,赵令看着呼吸明显不畅的初禾,赶紧往前大垮一步,在初禾即将要倒下的时候,他还好那步跨得大,及时给扶住了,看着接住昏迷过去的初禾,赵令呼道:“初禾小姐你怎么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