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楚焕东沉默地靠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直到听见电话的声响,他看了一眼陌生的电话号码,眯了一下眼睛,并没有立即接起来,而是揉揉额角,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才把电话拿起来。
对方的声音阴沉沙哑,明显的故意捏着嗓子,“汪掌珠在我们手上,你按照我说的,把钱划到这个账号,xxxx另外,准备好飞机。”
楚焕东的电话是设有监测设备的,但对方也是行家,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楚焕东一向是个有耐Xing的人,可是此时他觉得无比的愤懑急躁,汪掌珠落在宋良玉那个疯狗手里,时时刻刻都会面临危险,他已经从外市,还有本市调动了大量的监听监控设备,分部在本市的各个角落,他相信,宋良玉留下的闲散帮手,定然还在市内。
他咬着牙,动作粗鲁地扯开了衬衫的领口扣子,如果再让他这样束手无策的等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半个小时后,张小鹏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兴奋的说道:“东哥,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找到了。”
楚焕东二话不说,沉着脸迈开大步走出自家别墅,小幽在他身后,担忧的看着。
几个保镖簇拥着楚焕东走进屋时,宋良玉的两个手下坐在地中间的椅子上,鼻青脸肿的,显然之前遭受了一顿暴打。
张小鹏见楚焕东走进来,有些懊恼有些不甘的说道:“这两个小子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说,又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家里没有老小,从他们嘴里实在掏不出东西……”
楚焕东皱了一下眉,看向二人的一双眼睛如同沁了碎冰,凌厉冷然地直射过去,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噤,直觉这次落到这个人手里,怕是劫数难逃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废话,如果你们把宋良玉现在的行踪告诉我,我就放你们出去,并且会给你们一大笔钱。”楚焕东阴暗严森的俊脸上,此刻紧绷着,他一挥手,有人拎着两个大皮箱进来,楚焕东示意人把皮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美金。
两个男人在看见皮箱里的大笔现钞时,神色都不由的一变,楚焕东锐利的捕捉到二人眼神中不同的目光,一个愤然不屑,一个眼神疑惑不定,他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了然,继续忖度着打量着二人。
愤然不屑的男子先开了口,粗声大气的嚷嚷:“楚焕东,你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我都听我们大哥说了,原本他答应帮你救汪掌珠,你答应救他出去,后来是你背信弃义了,所以才会逼得他越狱而出,掠走了汪掌珠!你现在又想对我们估计重施,等我们把老大的所在地告诉你,你再把我们杀掉吗?”
楚焕东忍着心中的急躁,简单的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两句,“我和宋良玉之间的恩恩怨怨太长,我没时间也没兴趣一一说给你们听,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太太,我现在都懒得跟你们废一句话。”
宋良玉的两个手下听了楚焕东这番话没什么反应,张小鹏听后反到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时候汪掌珠又成了楚焕东的太太了!
楚焕东凌厉的语气有些沉痛,“我原本是答应要救宋良玉出去的,我甚至给他准备好了钱,联系好了国外的住处,可是后来别人告诉我,是他亲手杀死了我那还在母亲腹中的孩子,害的我太太差点大失血死掉,你们觉得如此恶毒的人,我还有必须要对他言而有信吗?”
两个男人听了他的话,都转动了几下眼睛,他们都是宋良玉的亲信,有些事情是隐约知道的,比如:汪掌珠从前是楚焕东的妻子,后来嫁给了宋良玉,结婚不久就有了孩子,后来被逼远逃他乡,直到后来只身回来复仇。
但他们都没想到,汪掌珠曾经的那个孩子是楚焕东的!
楚焕东说完这通话,静默了两分钟,给他们理解消化,思想转变的时间,但是,他没有多少耐Xing,他要的是反应灵敏识时务的人。
这两个人都意识到宋良玉和楚焕东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他们可以理解,可以解决的,于是那个粗鲁些的男子再次说道:“你和我大哥之间的恩怨,我们不管,但我们是不会把大哥的消息告诉你的!”
“你既然不管我们的恩怨,还浪费我的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干什么?你觉得你配吗?”楚焕东脸上每根线条都散发着强烈地肃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