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一直坐在椅子上,怪不得他们过来也不见她站起来……
木晚晚沉默了一下,这才笑了笑:“没事的,现在医术达,回去能治好也说不定。”
她抬眼看向另外站着的两人,轻轻的叫了一声:“宁夏……”然后把视线看向晏如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晏如修。”
她只看他一眼,便转过头去,没有再看他。
他们曾是最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人,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晏如修手足冰凉,在找到她的狂喜过后,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晚晚……”他声音干涩的叫了她一声。
木晚晚回眸看着他。
“我知道你恨我……”
“唐哥哥,我们走吧。”木晚晚没有再看他,对着唐云笙晚晚一笑,道。
“好。”
唐云笙脱下外袍披在木晚晚身上,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林外走去。
他们带来的有几名军医,替木晚晚诊断之后,才道:“脚筋被挑断了,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就算接好,对走路也会有影响。”
“……”木晚晚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能走路就好。”
这已经是比她预先的情况好很多倍了。
她原本以为,她今生今世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一行人听了这个回答之后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木晚晚在安慰他们:“没事的,好好做复健的话,走路不会有问题。”
唐云笙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晚晚。”她听到有人叫她
木晚晚抬头看着晏宁夏。
晏宁夏蹲下来,与她平视,他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生这种事情了。”
当日在晏老面前誓,这辈子都要护她周全,却没想到,才不到几天,就让她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
这一个月来,他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都恨不得亲手去杀了晏如修。
如果不是那个人,木晚晚怎么会受到这种伤害?
木晚晚垂下眼眸,注视着晏宁夏的脸,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没事了,宁夏。”
这一场噩梦,在他们赶来之后,就已经落幕了。
这晚他们并没有直接出山,救助木晚晚之后,时间已晚,他们一行人处理了尸体之后,住在了竹屋里。
兰斯一行人剩下的食物还有很多,再加上晏如修和唐云笙带着的东西,足够是一次丰盛的晚餐了。
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夜深人静,有人点起了篝火,一大群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木晚晚坐在竹屋的门前,看着不远处纵情欢乐的人们,火光明明灭灭的落在她的脸上,照着她雪白的脸,似乎能反光。
她表情很空洞,像是在出神看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看着那火光,心里想,她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呢?
日日夜夜的折磨,终于在今日烟消云散,可是,心头积压着的恐惧,却为什么不曾消解?
她轻轻用手压着心脏,垂下眸子注视着自己的双脚,眼底翻滚着滚烫的恨意。
兰斯——!
“晚晚?”
她听到有人叫她,熟悉的声音,却是她此刻不想见到的人。
她缓缓抬头,看着不远处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那样出色的容貌,那样清冷的气质,曾经是她所钟情迷恋的男人……
却也是亲手把她送进地狱的男人!
爱还在,但是,恨难消。
今生,他们已不能在一起了。
晏如修见木晚晚只是看着,却并未回答,心里阵阵凉意翻滚,他走过来,蹲下来跟她平视:“晚晚……”
“兰斯抓到了吗?”
她低声问道。
晏如修摇了摇头:“被他逃走了。这一个月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好么?”
木晚晚望着天边的圆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走后,他们带我下了山,然后,我才知道,抓我的人,其实是兰斯。”
“后来呢?”
后来。后来?
木晚晚恍惚了片刻,缓缓闭上眼:“后来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
晏如修呆楞了片刻,道:“忘记就算了。”
他无法去问那件破碎的连衣裙的事情,还有为什么,今日见面,她会穿着兰斯的衬衫……
这一切都昭示着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拒绝去想。
“我累了。”她睁开眼,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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