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景炎修长的身子,斜靠在床头,指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文件。
而董小鹿,蹲在地上,哼哧哼哧的收拾行李,把一个中等大小的登机箱拖过来,拉开橱子,问白景炎:“你打算带哪些衣服?”
纽约那边,天气怎么样?
“你学的不是美术和视觉吗?需要我告诉你,什么样的搭配适合谈公务?”
董小鹿梗了梗脖子,动手从他衣橱里,把黑白灰的西装衬衫丢进登机箱,忙活了半晌,董小鹿总算整理好。
“你看下,还缺了什么?”
男人锐利深寒的眸子,略略扫过那打开的箱子,“你觉得我出差两周,只需要一条内库?”
董小鹿的脸,瞬时炸开一朵花,红的,几乎要爆开。
白嫩小手,微颤着去橱子里抓了好几条往箱子里一丢,指尖像是着火一般,滚烫的要沸腾。
白景炎没什么不自在,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
……
直到董小鹿进了浴室洗漱,冰凉的水冲刷过她的手指,她才觉得不那么别扭。
一道挺拔的身子,挤进来。
镇定的目光,瞧着镜中的小女人,“关于合同,明天我会让律师送到。”
“啊?什么合同?”
他收回目光,与她澄澈的眸子对上,“你和我的,婚后合同。”
有钱人结个婚,这么麻烦?
不就是去民政局花九块钱扯个证儿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领结婚证呀?”
董小鹿无心问了句,白景炎却睇了她一眼,“这么急不可耐?”
大掌,扣住了她娇小的臀,董小鹿双脚离地,光着的脚丫子因为紧张,脚趾一个个可爱的蜷起。
“不是想着把我往别的女人那儿推,现在这么急迫,又是什么意思?”
董小鹿被他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两条手臂撑下来,圈出一个小小空间,将她完全笼罩。
小女人柔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把白太太的职位演绎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又善变的嘛。”
“你也是?”
董小鹿点点小脑袋,当然是。
一只温热的大手,探进她睡裙下。
“要不要?”
董小鹿吓得红白着小脸,急忙摇着小手,“不要……!”
白景炎像是故意的,痞笑着,“你不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同理可推,你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董小鹿望天,搬了个石头砸自己的脚!
……
第二天一早,董小鹿睡的稀里糊涂,被白景炎从被窝里扯出来,踮着小脚帮他打领带。
她像个小宫女一样,给太上皇更衣。
白景炎攥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下,“这双小手倒是灵活的很,给别的男人打过领带?”
冤枉呐……
“才没有呢,我们开学第一课,专业课老师给出的题目就是,怎样在最短时间内打出最漂亮的领带。”
说道自己的最拿手的事情,不难看出,小女孩有些得意的扬扬唇角。
毕竟才十八岁,小孩子心Xing。
白景炎出远门,董小鹿做个挂牌白太太,还是要把形式走一遍的。
比如,送他下楼,上车。
这一切举动,看在白爷爷和白NaiNai眼中,那叫一个欢乐。
看着董小鹿和自家孙子这么快,这么出乎意料的进展,简直乐开了花。
而今早,唯一令人头疼的是,苏依依又来了,而且还亲自做了早餐送过来。
哪怕白爷爷和白NaiNai不待见她,可是苏依依死乞白赖出了新高度。
一看白景炎从楼上下来,便提着做好的早餐,道:“景炎,我做了你爱吃的早餐,吃了再出门?”
白景炎显然不给面子,“我赶飞机。”
男人转目,又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你不是做了三明治?拿过来,我路上吃。”
董小鹿揪了揪裙摆,“哦”了一声,垂了小脸小跑着进了厨房去取。
餐桌上,苏依依脸色难堪。
董小鹿装在干净纸袋里递给他,托着登机箱送白景炎去车里。
苏依依透过落地窗,看见临别时白景炎单手圈了董小鹿的腰,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甚至,还坏心的咬了一下。
而董小鹿的耳朵和小脸,红透,一副娇羞的模样,在他怀里垂了垂。
那样子,真的像是刚新婚的夫妻,分别时所变现出的缱绻缠绵。
白老爷子喜笑颜开,“这年轻人,就是经不住干柴烈火,这么一烧,老婆子你瞅瞅,这黏糊的!”
等董小鹿送完白景炎,红着小脸从院子里跑进来,苏依依从餐椅上起身走过来,压着极低的声音说:“董小鹿,景炎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故意让我吃醋才这样做?”
董小鹿小脸错愕,不明所以的抬头瞧着她。
可转瞬,一张成熟的女Xing精致脸庞,已经噙着暖笑,牵着她的手往桌边走,“快来尝尝我的手艺,以前景炎最喜欢吃我做的早餐了。”
白爷爷绷着一张脸,“苏依依,你可以走了,要我说几遍,白家不欢迎你,你要是下次再不请自来,我就要请保安请你出去了。”
苏依依勾唇,笑容无懈可击,“爷爷NaiNai,我不打扰了,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苏依依,就是来示威挑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