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若衣身子一震,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痛楚!
良久,他嘴唇动了动,才问出口:“若衣一直不明白,王爷是怎么知道那汤里有东西的?”
宋小乔叹口气道:“流情与你商议时,我就在门外,你到我身边就是为了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最后你还是没下得了手。”
白若衣自嘲的笑笑,复又垂下头去:“流情他……始终是找错了人。”
宋小乔扁扁嘴,暗道,他何止找错了帮手,他连目标都找错了……
“王爷。”白若衣忽然又道,“唯一的法子,就去除去流情……我与他三年相识,他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只要他不死,王府就永远不得安宁。”
说完他又喃喃自语:“不过王爷最喜欢情公子……怕是下不了手啊……”
“既然知道我下不了手,以后就别再提了。”宋小乔没好气,闷闷道。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全都要她去杀人?她不想沾上鲜血!
到了王府后门,宋小乔悄然入府,她搀着白若衣一步一步挪到后院,早已接到消息的侍童,正等在那里。
把白若衣交过去的一瞬间,宋小乔长舒口气,只觉得这个重担总算能离自己远一些了。
“王爷。”白若衣临走前,突然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若衣此后,命全是你的了。”说罢他决然转身,在童儿搀扶下缓缓离去,留下一个瘦弱却坚决的背影。
宋小乔又是一阵失神。
话说到这里以后所有的人都讨厌她都恨她,可从几时起,她又变得这样受欢迎了?
秋天终于来了,桂花也开了,萧王府也有桂花,满园子里都是馥郁的香气,这时司云意送来了请贴,请宋小乔过去品茶。
歪头想了想,她没立即动身,而是先去找司徒均,说起来,和这位老乡也有好几日没见了。
听说要去司药堂做客,司徒均不急不慢打量她一眼:“既然出去玩,也要穿的漂亮点才行,你看你堂堂一个王爷,天天穿的像个叫花子,真丢咱们现代人的脸。”
宋小乔撇撇嘴:“我是不是王爷,你还不清楚吗?”
“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了。”司徒均起身,给她整整褶皱的衣摆,微微一笑,“你去玩吧,我去找之风,想办法套出传送仪器的所在。”
“哇!司徒我爱死你了!”宋小乔跳起来,狠狠抱了她一把,转身跑掉。
她跑的又急又快,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自然也没有发觉司徒均被她抱的一瞬间那抹奇异的神色。
宋小乔直奔司药堂了,司徒均则折回房间换了身新衣服,才晃悠悠去宝珠园。
她手上拿了一个羊脂瓶,花纹精致,质感圆润,一看就是不菲之物。
到了宝珠园,远远看到之风对着什么发呆,听见声响,他扭过头来,先是一怔,才道:“原来是司徒管家。”
司徒均淡淡笑道:“王爷她应邀去司药堂了,而我是来送东西给凤公子的。”
她丢羊脂瓶过去,之风伸手接了,打开嗅了嗅:“这么香?”
司徒均笑笑:“这是外域进贡的曼罗香露,睡前燃一滴,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之风塞上瓶子,唇边溢出丝轻笑:“给我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怕夜里风大,惹的公子睡不安稳了。”司徒均笑着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继续道,“自上次误会过后,司徒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搜尽奇珍异宝也没找到能配得上公子的,最后只好拿出珍藏多年的曼罗香露给公子赔罪。”
“你客气了。”之风把玩着手中脂瓶,淡淡道,“立场不同,无所谓赔罪不赔罪。”
上次司徒均单独见过之风,在惊叹他的容貌的同时,也不忘交代自己的来意。她本以宋小乔同乡人的身份前去,可在那一瞬间,有了其他的念头,只说自己发觉王爷有些不对劲,特意来找凤芝公子讨教。
所以到此为止,之风都不知晓司徒均早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
面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司徒均道:“如今王爷宠爱公子,我也不想自讨没趣,所以今后公子想做什么直接交代于我便可,王爷想做的,便是司徒想做的。”
之风淡淡哼一声,道:“秦东不能留,王爷却下不了手,司徒先生以为如何呢?”
司徒均怔了怔,道:“公子说不能留,那就不要留了。”
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回答,之风勾了勾唇角,道:“司徒先生倒真舍得,秦东跟你了你那么多年,说杀就杀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司徒均微微一笑,望着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