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不能走,我不喜欢干活的。”颜千夏笑着,在他的肩上打了一下,“你就当行行好,留下她,以后让我过想怎么懒就怎么懒的日子。”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紧拉着她的手,也跟着微笑起来。
殿外,阿芷已经把饭菜端上了小桌,扭头看向门内,见他二人手牵手的样子,也笑起来。于阿芷来说,能看到池映梓笑,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爱到,卑微到尘土里,却甘之若怡,最傻的那个人,莫过于阿芷了吧?
颜千夏推着池映梓出来,和阿芷说了纳她为妾的事,她的脸上顿时涨红起来,转脸看向池映梓,见他只埋头吃饭,并不理会两个女人的谈话,掩着脸就往厨房里奔去了,不多会儿,就响起了轻轻的、压抑的啜泣声,在院子里,和风一起萦绕缠绵着。
几片叶子从树梢挣脱了,跌到汉白玉的地砖上。
颜千夏摇了摇池映梓的胳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端起饭碗,给池映梓的碗里夹青菜,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五花肉,大口大口地喝着鸡汤。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见她吃相焦急,池映梓爱怜地一伸手指,在她的鼻上轻刮了一下。
“啊,你为什么还要吃素?吃片肉试试。”她夹了一片五花肉递到了池映梓的唇边,他连忙偏头躲过,这油腻的味儿,闻着就不舒服,让桌上出现这些荤腥之菜,已是他的极限。
“不会享福。”颜千夏做了个鬼脸,
几名婢女脚步轻盈地走过,抱着红绸,悬于阿芷的房间门口,又拿来红烛,这是颜千夏安排的。
择日不如撞日,这是阿芷应得的名份。
晚些时候,阿芷重新沐浴,换了袭颜色鲜艳一点的衣裳出来了,在颜千夏和池映梓面前磕了头,端起茶敬他们二人。
“姐姐,我们三个,以后就相依为命了。”颜千夏拉起她,摁她坐到池映梓身边,阿芷悄悄看池映梓,脸红红的,一双小手不停地绞着手里的锦帕。
“今日理应喝一杯。”颜千夏端起了酒杯,递给池映梓,又递给阿芷,三人碰了杯,池映梓爽快地喝了,阿芷却只轻抿了一口,抬起红红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池映梓。
她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成为他的妾……那个妻字,她是不敢当的,更不敢奢望。
颜千夏今儿的兴致挺高,说了好些笑话,荤的素的,说得池映梓和阿芷都跟着疯了起来,池映梓喝了一杯又一杯,晚了的时候,他醉了。
醉得开始说胡话,一句接着一句,全是“小夏儿,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我也想当爹了,灯草和尚到底是什么?头上长着灯草么?”
“啊,头上长着灯草……”颜千夏和阿芷使了个眼色,把他抬到了榻上。
阿芷给他脱了靴,褪了衣,扭头看向颜千夏,小声说道:“你真要这样?”
“否则他不肯跟我去岸上,只有那种草药还有一线希望,我不能让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颜千夏解开了腰带,让衣衫从身上滑落,在他身边躺下来。
阿芷给他们放下了锦帐,吹灭红烛,关上门。
颜千夏转了个身,抱住他的背,手抚到了小腹之上,小腹软软的,里面又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前儿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只有让池映梓觉得这孩子是他的,他有了希望,才会肯跟着她一起上岸去。
月光如银粉一样洒进来,颜千夏又开始疯狂地思念慕容烈。
四世轮回,一世执爱。
她的脑中一次一次闪过那个男人的脸,这一世他那样霸道固执,是把四世的爱都倾泄出来了吧?
可是,怎么还是分离呢?
眼角有泪水不停地滴落下来,濡湿了池映梓光滑弯曲的背,他不适地动了动,又唤了声小夏儿,颜千夏便抹去了泪,然后张开嘴,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咬了一下。
池映梓,对不起,我又在骗你利用你!
他醉得太厉害了,一动不动地躺着,月光流淌过他俊美的脸颊,颜千夏盯着他看了会儿,便偎进他的怀里,睡了起来。
有筝声在弹起,是阿芷,若他不醉,阿芷还不敢弹琴,怕惹他心烦。
可今日,阿芷和颜千夏是不可能入眠的。
两个女人,都在坚守着心里最执迷的爱情。
——
细碎而温柔的吻落在颜千夏的眉尖,她下意识地抱住了俯于身上的男人,轻唤了一声,阿烈。
柔软的唇瓣僵在她的额上,好半天才慢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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