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裳点头。尽量的让自己不要逃避。
她已经暗中联系上了池家军,她想帮他,就绝对不能和现在一样胆怯。
池裳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可到底,她是养在深闺多年的大家闺秀,眼前的场景,霍刀的挣扎的的死状,莫说池裳,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都未必看的入眼。
慢慢折磨致死,血流不止,却偏生被迫吊着一口气。
胃里,忍不住的开始翻江倒海。
“别看了。”荣轲皱眉,身下的太师椅旋即掉了个方向。
“不要。你让我适应一下,很快就好。”池裳异常的执拗。
她保证,她是可以克服心理障碍的。
“你无须适应这个。”若不是因为她的兄长,他也不会允许她碰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我需要!”无论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横隔了一个华书芹,可她终究已经嫁给了他,既为夫妻,就该并肩,“我不想要永远的站在你身后,远远的看着。”
那样的话,她就永远也够不着他。
对于荣轲,她不甘心。
两年的冷漠以对都没有死心,现在更加不会甘心。
荣轲心里一动,看着池裳的目光灼灼,唇瓣已然被吓得泛白,却还是坚持着。
扬起宽大的衣袖,直接将外人的视线阻隔,低头就吻了下去。
池裳脑子一懵,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脸颊上登时火烧火燎,下意识的抗拒着。
荣衍立于墙边,终究是再也看不下去,拂袖离开。
荣轲,当真心狠。
当着他的面,宣扬主权?
他就是性子再温润,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旁人怀中承恩。
“还,还有人……”趁着荣轲放开她的间隙,池裳终于开口。
荣轲低低的笑着,“无妨,没人敢看。”
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只是因为羞涩,没有再因为厌恶而抗拒他。浑身上下,也没了前几日那浑身是刺的戒备。
荣轲不由的心情大好,轻啄了她一口,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后,环住腰际,“别怕,本王在这里。”
仅仅一句话,池裳的心里,犹如注入一道暖意。
那种恐惧,恶心,登时消失不见。
他在她身后,至少此刻是在她的身后,她无需害怕。
地上的人,伤害了兄长的性命,逼着父亲解散池家军,放弃池家。
这样的人,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洗刷他身上的罪孽。
一旁,断掉的手掌还躺在血泊之中。
因为剧痛,霍刀在不停的翻滚,没有丝毫的缓解,只是将身上的匕首,扎的更深。
荣轲扎进骨的匕首,除了他,没人能拔得出来。
池裳冷眼瞧着,感受着荣轲从掌心传来的温暖,真的开始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