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她没想过要走。
池裳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明白了他这莫名来的怒火,想要解释,却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连求饶都不能……
只能硬生生的受着,慢慢的被他引导着……
翌日。
日上三竿的时候,池裳才终于醒过来。
想起昨日的景象,她还会不由自主的害怕。
整整一夜,荣轲都没有放过她。直到她受不住昏睡过去,他才终于收敛了几分。
“吱呀——”一声,荣轲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瓷盘。
池裳一眼就瞧见了他,逆着阳光,带着微微的寒意。
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缩到了角落,脸色惨白,“我,我昨日,没想着要走。”趁着还能开口说话的时候,池裳赶忙的开口,她害怕,他还在生气。
这样的惩罚方式,她真的受不了第二次。
手中的瓷盘一抖,上面的饭食差一点的就掉落在地上。荣轲堪堪的稳住。
“用膳。”命令式的语气。
池裳反射性的逃避了一下,随即怯生生的上前,不敢忤逆他。
荣轲心里一揪,想解释一下,却发现完全无从解释。
他有心魔,一旦发现一点她可能要离开的意愿,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华书芹在这里,他知道池裳介意什么,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用最强硬的手段留住她。
“我昨天,只是喝多了,吹吹风而已。”池裳端着饭碗,头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抬头看他。
她怕他。
喉中滞涩,“本王知道了,你先用膳,稍后……”
“别,你让文渊取药,我,我自己来好不好。”声音细弱蚊呐。
因为上次的事,她知道荣轲话中的意思。
可是昨夜,她是真的后怕了,她不敢让荣轲帮自己,万一……
荣轲长久的没有开口,盯着她的头顶,一个好字,在喉中盘桓了许久,终究吐露出来,“好。”
“嗯。”池裳闷闷的应着,没敢多说什么,锦被下的身子还寸着未褛。
“你很怕本王?”荣轲搬了张椅子,直接的坐到了池裳的面前。
距离她,稍微的有些距离,没敢靠的太近。
他担心,又会将她吓跑。
一口糕点直接的噎在了喉间,池裳感受着面前巨大的压力,如芒在背。
接过荣轲递过来的杯子,艰难的将糕点咽了下去,含糊不清的开口,“没,没有很怕。”
从前,她是害怕他的。
可来了这里以后,荣轲对她的态度,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冷漠,她纵然难受,却也甘之如饴,所以才敢有胆子和他对着干。
借酒壮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这些事,她之前从来都是不敢想的。
可是昨夜……
她虽然一直在刻意的逃避,但是却不得的不去面对现实。
华书芹来了,她和荣轲之间那根本就牵扯的微弱的线,算是彻底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