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
扶辰一愣,没立刻回话。
“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池裳不笨,她知道荣轲不在这里,扶辰的话就会是权威。
那是她的父亲,想见也是寻常。
荣轲的心意,他自己不清楚,他这个外人倒是看的明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池裳频频点头,“你说。”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扶辰从怀中直接的掏出了一张纸,笑眯眯的蹭到池裳的面前,“听说你手艺不错,来来来,这里有菜谱,你帮我做出来,我就带你去见池暝。”
做饭?只是这么简单?
池裳接过来,菜谱很怪,却也看的明白,“好,我现在就去。”
约莫半个时辰,当池裳端着一盘炸好的鸡翅出来的时候,扶辰的双眼都在放光,“靠,都说你手艺好,果然不假。”
扶辰直接将整盘都端了过来,顺手塞给池裳一块令牌,含糊不清,“这是令牌,你自己进去。”扶辰指了指厨房的后面。
一条小道,树木幽深,里面藏了间密室。
池裳死死的握在手心,发烫。
她必须要赶在荣轲回来之前。
扶辰端着手里的东西,瞄了一眼太阳,“啧,不早了。”吃饱喝足,他也到时候,做点正事了。
今夜,将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
这边,池裳依着手中的纸张,小心翼翼的避开机关,来到密室。
从外面来看,并未派人把守。
只是,池裳刚靠近,身侧,一股冰凉的寒意袭来,剑锋直至脖颈,“来者何人?”
池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伸手,递出腰牌。
那是扶辰的腰牌。
来人收回剑,不敢阻拦,“姑娘,得罪了。”
“无妨。”池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屋内,漆黑一片。
四周的窗户均被封上,大门有人把守,无人进的来。
池裳在门口酝酿许久,才终于迈出步子,池暝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只是,面色尚还红润,体有余温。
“爹,女儿不孝。”冲着池暝的方向,池裳重重的跪下,一如当年,她在池府面前诀别之际。
池裳缓缓移动,跪行到池暝面前。
她似乎已有一年未曾见过父亲了。
这毒,至今未寻到解药。
池裳在一旁轻轻的替池暝整理衣物,又哭又笑,絮絮叨叨。说的累了,便将脑袋趴在池暝的身上,犹如幼时她撒娇的模样。
“爹,你放心,女儿这次不走了,再也不会任性了。女儿会好好的陪着你,会一直的陪着你。”她的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却执意而为,被赶出家门。
她痛,但她知道,父亲更痛。
所以她从未怨,从未恨。
脸颊轻轻的靠在衣袖上,一种硬邦邦的感觉,顺着脸颊传过来,池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