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隐隐能看出脸上带着怒气。
楚心之单手抱着彦彦,坚持不了太久,只得爬上床,将他放在床上。
“彦彦,去找爸爸玩儿。”她捏了捏彦彦的脸蛋儿,指了指盛北弦的位置。
彦彦本来面朝着楚心之,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盛北弦后,果断扭回了头。
楚心之:“……”
她拿小腿踢了踢盛北弦的腿,“你抱抱他。”
老婆的话,不敢不从。
盛北弦长臂一伸,掐着彦彦的身子,将他抱起来。
首先看了眼他的屁屁,确定他穿了尿不湿之后,他才将她抱起来,放在身上。
彦彦看着他,瘪了瘪小嘴巴。
“不许哭!”盛北弦提前跟他打好招呼。
可这说话的语气,就跟教训祁兵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不像打招呼,而是命令!
彦彦小朋友委屈极了。
摆着一张小苦瓜脸,看向麻麻。
都不用哭的,楚心之立刻心疼地把他抱到怀里,亲亲他的额头,亲亲他的脸蛋,轻声哄他,“彦彦不哭,不哭哈,妈妈一会儿帮你教训爸爸。”
彦彦倒在她胸上,小脸儿埋在上面。
妈妈的亲亲好香哦。
妈妈的身上好软哦。
盛北弦:“……”
争宠争不过,他讲和行吗?
手臂一伸,再次抱起彦彦,将他放在身上,努力扯出一个笑脸,以证明自己这个粑粑是非常温和的,“不许闹妈妈,妈妈的手受伤了知道吗?”
彦彦一到了盛北弦怀里,整个小身子扭得跟小虫子似的。
明显反抗。
盛北弦的谈判无效!
楚心之躺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俩闹,轻声说,“你多逗逗他,亲亲他,他就笑了。”
逗孩子?
盛BOSS表示至今尚未学会这一技能。
亲亲他?
盛BOSS一看到彦彦嘴角的口水,表示下不了口。
彦彦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珠,看着盛北弦。
许是听到了边上妈妈的声音,倒是没哭闹。
盛北弦软着声音,用着商量的语气,哄小崽子,“以后要乖乖的,不能跟爸爸抢妈妈知道吗?白天不能抢,夜晚也不能抢,一天只能跟妈妈玩儿两个小时,多了不行。你看看你哥哥,多听话,你要像你哥哥学习,不然爸爸就把鼎盛国际给你哥,不给你了,一毛钱都不给你。”
盛北弦这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把楚心之逗笑了。
彦彦看着他,一愣一愣的。
反正一句没听懂。
突然。
传来一声响:“噗!”
接着,空气里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彦彦咧着嘴笑了。
楚心之在一旁解释,“彦彦放了个屁。”
盛北弦登时脸黑了。
由此,盛BOSS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崽子这种生物一点都不可爱!
下午,楚心之要去医院复查。
盛北弦自然是不放心她带伤外出,只得亲自开着车,带她去康诚医院。
傅景尧外出一个星期归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给楚心之做完检查后,看着片子说,“恢复得不错,不过手腕上绑的夹板得三个月后才能拆掉,拆掉之后也别掉以轻心,至少一年之内,别提重物,别使用过度,之后就没问题了。”
楚心之点点头,一一记下。
盛北弦松了一口气。
看着傅景尧,不禁戏谑道,“一个星期,瘦成这样?”
傅景尧摆摆手,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你不知道,山村的条件艰苦,病人挺多,我几乎一个星期没睡好觉。”
他在想,要不要在偏远山村建一所医疗所。
以康诚医院的名义建立。
在那种地方建医疗所,盈利是不可能了。
不过也有好处。
不仅能给医院做宣传,还能让那些人有医生可以看病。
楚心之插话,“你们聊,我顺便去看看陶叔叔。”
“别走远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盛北弦捏捏她的胳膊,轻声说。
傅景尧当真觉得这两人每次出现,都在狂虐单身狗。
楚心之走后,傅景尧摇摇头,语气调笑,“医院里能出什么事儿。”还让小嫂子有事给他打电话。
盛北弦冷冷腻他一眼,“你别忘了,她上次出事就是在你们医院!”
若不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儿上,那次之后,他一定会拆了这家医院。
傅景尧摸了摸鼻子,不敢触怒他。
楚心之敲门进了陶甫的病房。
陶媛和他男朋友在旁边照顾陶叔叔。
陶夫人出去买日用品了。
这还是楚心之第一次见陶媛传说中的男朋友。
个子很高。
皮肤是麦色的,但偏白。
五官俊朗。
穿着一身运动衣,脚下是白色的运动鞋。
非常符合陶媛这颜控的审美观。
楚心之打量了几眼,移开视线。
“楚楚你来啦,赶紧坐。”陶媛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她自己挤到金凡树的椅子上,语气命令:“往那边挪一挪。”
金凡树遵命,屁股挪了挪,让出了一大块位置。
楚心之把提来的营养品放在桌上。
下午来医院前,她就想着来探望一下,提前准备了东西。
“你这孩子,过来就好了,还提东西干什么?”陶甫笑起来很温和,把手里的苹果核放在垃圾桶里。
楚心之笑了笑,坐在椅子上。
陶甫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低了一些,吩咐陶媛,“赶紧去洗水果啊,坐这儿干什么?”
楚心之笑着说不用。
陶媛捣了捣身旁的金凡树,女王似的,“去洗水果。”
金凡树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立刻起身,桌上堆了好些水果,他不知道洗哪个好,看向陶媛。
陶媛指了指,“洗葡萄,楚楚喜欢吃。”
金凡树拿了两串葡萄后,问她,“你想吃什么?”
“你不知道?”
金凡树拿了几颗草莓,把葡萄和草莓一同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端去洗了。
楚心之:“……”
陶甫:“……”
要不是亲眼看到金凡树对自家女儿百依百顺的样子,陶甫都不敢相信。
楚心之暗自笑笑。
陶媛扭头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三天前,苍山炸隧道的场面。
记者先场播报,后面还有一些负责修建隧道的民工。
陶媛拧着眉,突然指着电视中的一个人,“那个民工看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