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仔细护着楚心之,朝正在开车的武战说,“把窗户都给我关上!”
武战一怔,他以为爷刚下飞机会觉得闷,特意为他打开了窗户。
但,爷既然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武战将窗户关上了。
“把暖气打开,开足点儿。”
武战照做。
看到武阳掏了根烟出来,他拧着眉,直接喝止,“不准吸烟。”
武阳愣愣地收起了拿出来的烟,有些疑惑爷的反常。
他扭过头,准备去问左恒,却看到画风奇特的一幕:爷低着头,动作温和地整理毯子,毯子滑下来的时候,露出半张惊艳的小脸儿。
是个女孩儿?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
武阳张大的嘴巴里,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爷,她是?”
左恒手撑着下巴,并不打算出声介绍,他就知道他们看到爷带着个女人会震惊。
如果,他们知道楚心之是个有夫之妇,还生过孩子,估计会更加震惊。
慕浥枭抬眸,语气沉稳且冷寒,“眼睛往哪儿看?”他用手盖上了楚心之的脸,“爷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
武阳摸了一下鼻子,噤了声,扭过头去。
一路无话,到了慕浥枭在Y国的私人别墅。
一栋极致奢华的独立别墅。
周围的地皮都在慕浥枭名下,显得清净无比。
最适合养病。
慕浥枭抱着楚心之下车。
早先左恒将慕浥枭要回来的消息传了回来,得到消息的佣人将别墅内外都仔细整理清洁了一遍。
免得洁癖严重的爷各种挑剔嫌弃。
慕浥枭直接抱着楚心之上了二楼最大的卧房。
随后,吩咐左恒,将整栋别墅的通讯设备、网络设备都清除,包括网线都掐断了。
等同于将别墅封闭了起来。
里面的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慕浥枭既有心带楚心之出国,自然不会让盛北弦有一丝一毫找到她的机会。
时间总会改变一个人,一颗心。
他不信,他跟楚心之长长久久的耗下去,她的心里会没有他的位置。
对于楚心之,他势在必得。
当初,想要抢盛北弦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报仇。盛北弦害死了他妹妹,他就要了他的女人。
直到现在,他初心不改。
只不过,想要利用楚心之报仇的心思淡了一些,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才是真的。
教训盛北弦,他自有别的方式。
慕浥枭把楚心之放在床上,拿掉了她身上的毯子,瞥见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才想起,他把她从别墅里救出来,没来得及给她换衣服就连夜出国。
想来她穿着这衣服会不舒服吧。
慕浥枭走出卧室,唤了两个女佣进来给楚心之换衣服,再三叮嘱她们,要小心翼翼,千万别弄伤她。
她现在可脆弱着呢。
慕浥枭到了另一间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出来时,穿着浅灰的羊毛衫,黑色休闲裤。
头发湿嗒嗒的,微微卷起,五官俊美立体,一双烟灰色的眸子更是魅人夺目。
几个小女佣都悄悄地看着他,窃喜中带着丝期盼。
主人可是她们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
能得他青睐,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他好像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子的容貌,光是那不经意间的一瞥,就觉得是张惊艳的脸。
当然了,能配得上主人的,定然是极漂亮的姑娘。
慕浥枭没注意她们的目光,径直走进了楚心之的卧室,两名女佣已经替楚心之换好了衣服。
他摆了一下手,没说话。
两名女佣领会了他的意思,弯腰恭敬的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
慕浥枭坐在床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穿着纯白的裙子,躺在床上,仿若遗落的天使,可慕浥枭却拧着眉,心里沉重。
楚心之怎么睡了这么久?
好像快十六了小时了。
急着出国,好像也没有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难道身上有伤?
慕浥枭忙叫来刚才给她换衣服的女佣,用当地的话问道,“她的身上有没有伤?”
女佣说,“小腿上有两处擦伤,别的没有了。”
慕浥枭皱了皱眉,掀开被子,握住她的小脚,看到她右边腿上确实有两处擦伤,不严重,只渗出点血丝。
这也不可能导致她昏迷啊?
慕浥枭越想越担心,叫左恒赶紧叫医生到别墅来。
两个小时后,左恒带来了一名医生,还有负责照顾楚心之的月嫂。
亚特医生与慕浥枭关系挺不错,算是他的私人医生。
亚特给楚心之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包括抽血。
他拿着各项检查的数据,对慕浥枭说,“这位小姐的体内注射了精神药剂,她的昏迷很有可能是药剂导致的。不过,时间太短,我还没查出药剂的成分,不好判断。”
慕浥枭急切的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准。”
慕浥枭鄙夷道,“亚特,你的医术退步了。”
亚特:“……。”
慕浥枭冷沉着脸,看向床上的楚心之。
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他将心中的话问出来了,亚特只说,“我要带着她的血样回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
慕浥枭:“……”
结果,亚特前脚刚走,楚心之就醒来了。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脑子渐渐期清醒。
是阮征邢,给她注射了一管药剂,想要催眠她,结果被戚邵东打断了。阮征邢想要再次催眠,她有了防备,假装成呆滞的模样,他以为他的催眠成功了,实则不然。
可能是注射的药剂起了作用,她的精神越来越差,最后撑不住就昏睡过去了。
昏迷之前,她好像感觉到别墅爆炸了,她被人带了出来。
谁带她出来的?
“小猫儿,你醒了?”
这是慕浥枭的声音。
“小猫儿?”
楚心之看着慕浥枭,一脸茫然说,“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