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人?”
李敬天虽然初见沈如诗,却察觉到这女子神态的非凡,动了动唇瓣,“是我病逝的母亲。”
沈如诗微微侧眸,脑海里面顿时闪现过了无数种念头,笑的极其安然,“李公子这副好面容看来是遗传李夫人的啊。”
寻常男子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母亲,都是愉悦的,李敬天却眉色一横,神色反倒是更加难看,“李夫人应该是外面那位,我母亲承受不起这样的名分。”沈如诗听着李敬天话里面分明带刺,轻轻抬手,将画上的尘埃拂去,这一微小的举动却让李敬天心底一颤,紧接着听着沈如诗轻声道,“既然尊敬自己的母亲,理应每日起来将她的画像清扫干净,躺在床上
装病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敬天脸上一红,“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装病的?难不成方才只是试探我?”
萧天凌给沈如诗的密信上的确提及李府多年的一桩案子,却未曾提及过李敬天的偏瘫是装出来的。
女子转过身子,炯亮的目光正好和李敬天一双幽暗的瞳孔对上,“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擎起手,摊开手掌心,只见白皙的手掌里面露出一粒豆子,李敬天仔细盯着,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起来也是极其地温润,“大小姐不会是要骗我凭借这个豆子看穿我的谎言吧,岂不是把我当做三岁小孩一
样糊弄?”
沈如诗将眼前的男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轻轻点着头,的确跟沈采荷温婉的性情正相配,比城南的风流白公子不知强过多少倍。
“这可不是普通的豆子,这是我治病救人行走天下的良器。”沈如诗骄傲地挺起胸膛,仰起头看着李敬天,见男子眼底闪过的不屑,倒也不生气,接着道。
“我进来的时候,用这豆子击中你的田阳穴位,按理说若是偏瘫的人,应为没有任何感受,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可你却微微侧身,打那时候我便知道,你这偏瘫是装出来的。”
李敬天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如诗,怎么也没料到他隐藏了这么多年,就被沈如诗用如此简单的方法看出来了,“你!”
沈如诗捂着嘴巴,没忍住笑了出来,“罢了罢了,我也不打趣李公子了,方才这豆子是做了一定的贡献,当然,也有我试探的原因,没想到李公子倒是实在,一谈到自己母亲的事情,这么快就招了。”
沈如诗真正的底牌,是当年李府的往事。
“你究竟知道什么?你这次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李敬天望着沈如诗,不知此人带来的是喜是忧。
“让我猜猜,才貌双全的李家独子为何会装作偏瘫躺在床上?”沈如诗眼底透露出一股复杂,那任谁也看不透的眸子里面藏着跳动着的火焰,让李敬天心里揪紧,向后缩了缩身子。当年往事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痛苦狠狠揪紧,“你究竟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