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苏雅琴却一点都快乐不起来,她刚到墓地,她的悲哀就流露无遗,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张小林默默无语的找来几块干净的毛巾,把墓碑上的尘土和雪花清扫干净。
又拿出买好的鲜花,香蜡,水果,祭品,冥币,都摆放在墓碑前,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悲痛,大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坟前,一个个上前鞠躬,显的是那样的虔诚。
然后,苏雅琴把他们几个打发到远处,她一个人虔诚的跪在母亲的墓前,嘴里喃喃自语着,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苏雅琴脸上的表情无疑是悲伤和凄凉的,她没有流泪,她已经留过太多,多的到了现在无泪可流的地步,她述说了很多,这些年自己的快乐,自己伤心,自己的孤独和寂寞,母亲没有回答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让这冰冷而坚硬的墓碑直对着她,关注着她。
时间就这样一直流失着,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苏雅琴才缓缓的站起来,她的膝盖已经有点发麻了,刚站起来有点摇晃,远处的张小林不等她招呼跑了过来,一把搀扶住了苏雅琴,本来张小林以为苏雅琴会在这嚎啕大哭的,她一直注意着苏雅琴,但现在看来,苏雅琴的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心灵深处的哀伤。
在下山的路上,苏雅琴默默无言,一句话都没有说,她需要思考和回忆的东西太多,已经占据了她整个脑海,她走在后面,一直低着头,张小林到了她的身边,缓缓的伸出了书,把苏雅琴的小手抓在自己的掌心,直到这个时候,苏雅琴勉强笑笑,说自己没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情况的确如此,大家走的都很小心。
一会张小林突然问了苏雅琴一句没有来由的话:“你很寂寞么?”
她震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过去很寂寞,但有了你,我便不在寂寞,幸福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寂寞的,这个词或许你以后也能体会到。”
张小林轻叹一声,“我当然能体会到,人生就是爬山,不是在山底最最寂寞,而是在山颠最最寂寞,因为你征服,所以会厌倦。如果你还没站在山颠上,你就没资格说寂寞两字,也不能妄意去猜度别人的心思,是吗?”
苏雅琴似懂非懂的点点偶,伸出欺雪赛霜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张小林的手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寂寞了,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在这一刻,张小林觉得自己突然之间有了比以前更多的生机,对苏雅琴,张小林不是单纯喜爱,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素在心底流动,起先只是一条丝,最后渐渐扩散成一团火,腾的一声,便点燃了自己。
快到山下的地方,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农家乐,很清静,也很幽雅,在这样的一个冬天,那院子旁边的竹林中依然活跃这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但它们的叫声没有带来一点的喧嚣,反而让这里更加显得幽深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