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处仅有100-150米长的地带,一侧是俯撇地中海的峭壁边缘时,克莉丝汀告诉诗若她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几年前这片黎巴嫩与以色列之间的无人区,经历过惨烈的战争,但现在这里却出奇地平静,平静到小型野生动物都来此栖息。
然而,平静中却弥漫着各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焦虑、恐惧、悲痛、欢乐和希望。
这是一片无人区,大多数经过此地的人绝不会再回来。
两军对峙,总需要中间人来完成一些工作,这时就出现了红十字帮助遣返两军之间的人质。
这里就是当年红十字开展的以色列和黎巴嫩间遣返的必经之地,他们的任务是遣返战俘或者战士的遗体,继而把他们送回家乡。
当年克莉丝汀跟随红十字的职员穿越这片无人区,虽然直线路程只需几分钟,但是实际中往往需要几周,有时甚至几个月。
首先克莉丝汀在特拉维夫(以色列机场所在地)跟随红十字职员和要遣返的人行至划分以色列领土和无人区的铁丝护栏处,接着遣返人员被送到红十字委员会的车上,克莉丝汀与他们同坐一辆车,车上飘着红十字的旗帜,在微微的海风中随风摇曳。
车上的人都沉默着,车外的无人区更是寂静。
这样的工作克莉丝汀已经参与过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有其独特性,都让人记忆犹新。
每一次遣返的背后都有一个充满痛楚的故事,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克莉丝汀都暗自希望所有回返家乡的人们最终都能平安,每一个逝去生命的战士,都应该获得尊重。即使当时每个人的脸上什么都不显露,但是每次内心深处都会被触动。
“这关乎人的生活和命运。你会感到你在这片隐藏于外界看不到的狭小地带上渡过的每个瞬间,都是独一无二的,并暗自希望所有回返家乡的人们最终都能开心快乐的活着。”诗若眼睛瞪得大大地听着克莉丝汀回忆往事,心理充满了无限的崇敬之情。
“好!”当克莉丝汀讲到这里,奕鸣不自觉的喊了一句,并为她鼓掌,这时车里的人都为克莉丝汀致以激烈的掌声。
“姐姐,我好想问你要一张签名啊。”诗若激动地说。
“好啊,合影都没问题。”
“太好了。”
诗若拿起了手机,两人开始开心的自拍。
很快就到了难民营,兰斯建议大家的车就不要开进去了,在外面等他们,他们发完了药品很快就出来。
大家将车整齐的排列在难民营以外100米的地方,车停稳了,人们都纷纷打开车门走出来。
这时候的阳光已经非常晒了,女生们都在车里收拾,克莉丝汀将头发扎成马尾,戴上了一顶卡其色男式户外平顶军帽,诗若戴上了一顶粉红色的宽边沙滩帽,萧然带着黑色头巾和橙色太阳镜,身材高挑的她一身黑色长裙靠在路虎揽胜旁边,就像一副广告画面。
王维则和布莱恩全副武装,雷朋墨镜,一身沙漠迷彩,防弹衣都快武装到牙齿了,手持XM8突击步枪,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以防难民营突然出现异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