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习惯性的把萧如月抱在怀里,她也顺势依偎过去,靠在他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一下,又一下。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情不自禁跟着他的心跳节奏在呼吸。
她徐徐说:“那天绿衣问我说,我腹中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就在想,肯定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后来我一想,这大夏内忧外患不断,又需要位皇子,可如果我生了个皇子,问题又更大了。我于是想着,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然后,孩子就没了。”
她看着宇文赫,“你说,是不是老天看我不是真心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间,才会把孩子收回去的。”
“胡说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宇文赫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老天爷明辨是非,谁对谁错他看的真切,这个孩子与我们有缘无分,兴许是时候未到吧。等时候到了,你会儿女成群的。”
宇文赫说着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
时候未到啊……
兴许是吧。
萧如月看着宇文赫的笑脸,释然了。
他的笑容仿佛有安抚人心的效用,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觉得特别安心。
心头也舒缓了许多。
其实,她并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这几天来的颓废和不苟言笑,都只是因为,她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样的局面。
第二次失去孩子,这种钻心的痛不是别人能懂的,她必须让自己慢慢接受,进而把这件事放进心底,才不会让失去孩子的痛苦,影响了接下来的脚步。
因为,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宇文赫说的对,孩子,绝不能白白牺牲。化血蛊的苦头她也不会白吃。
前世,宇文成练和姚梓妍在叶海棠的唆使下对她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如今,叶海棠又亲自出马想要置她于死地。
前世之仇,今生之恨,是时候一一清算了。
叶海棠,我萧如月与你不死不休!
血债定要你血偿!
萧如月眼底蒙上一次寒霜,充满决然的杀意。
听闻皇后娘娘得了风寒已经病了好几日,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好几回了。君上这几日也都一直在床榻陪着,这些天,邀凤宫上下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宫里的人都在讨论:“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得了个风寒不但有好几位太医看诊、有一干下人照看,还有君上陪伴左右,这等殊荣任何人都比不来。”
说来说去都是满满的羡慕。
而琉璃阁里的叶海棠,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亚娜来回话。
那晚,宇文赫为了司徒敏不惜与她撕破脸,问她要解药,却中了“一夜春宵”还从她这里空手而归,她本以为,那天晚上司徒敏就该死了。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邀凤宫那边除了有皇后病重的消息之外,再无其他,她就有些着急了。
亚娜出去了好半天了,叶海棠越等越不耐烦的时候,亚娜才姗姗来迟。
“你死去哪儿了去那么久?”叶海棠冷冷道,手中握着茶盏,像是随时会再朝她头上砸过去。
亚娜头上那个前些天被她砸破的伤口,上了药之后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但叶海棠的手这么一比,她想起那日的情形,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叶海棠哼了哼,重重把茶盏置在了茶几上,“邀凤宫里情形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邀凤宫这几天太医们进出频繁,咱们的人从邀凤宫里偷偷带出来的药渣,也都是治风寒的,听闻皇后娘娘这几日病的厉害,连床都下不了。”亚娜壮着胆子把自己知道的悉数回禀。
却见叶海棠脸色一沉。
怎么又是这些话。
“这么多天了,司徒敏早就该死了才对。为什么邀凤宫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叶海棠气愤拍桌。
“奴婢,不知。”亚娜结巴道。
叶海棠一脸寒霜,眼睛里的怒火都要烧起来了,“那个贱人真是命大!”
还是说,一直隐藏在宫里的那个高人,替司徒敏解了毒?
不,不可能,那个人要是真能解了化血蛊的子蛊,宇文赫又何必来找她?
那日若非宇文赫找上门,她也不会知道,宇文赫原来早就在怀疑她了。
宇文赫,你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是你居然为了司徒敏那个小贱人放弃自己的计划,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么做根本不值得。
司徒敏算什么,她除了比我叶海棠年轻之外,她有哪点比得过我?
她就算今天不死,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明天死!
你现在不碰我,可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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