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折腾了一夜。
崇越便一直在门口坚守。
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崇越在心中默默叹一声:主子也要做个不早朝的君王了?
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闷响。
某个还在睡梦中的君上被光荣踹下了床!
“滚出去!”过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属于皇后娘娘的,底气十足的一声吼。
而后,就见宇文赫一脸不高兴地开门出来。
崇越都不好意思猜测君上被吼的真相,但是他很负责任地唤来方维庸和银临。
再不收拾收拾准备上朝,就真要耽误时间了。
宇文赫洗漱更衣的时间,一名白衣倜傥、左眼下有泪痣的少年悄然无声出现在室内。
方维庸和银临见状,连忙退下。
“主子,太皇太后找到了!”少年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迫不及待压低声音道。
宇文赫闻言大喜,“你说真的?!”
“是,是崇阳亲眼所见。太皇太后就是魏王府的后院关着。”
好啊,皇祖母竟然是在魏王府么?
宇文赫脸色一沉,吩咐崇越、崇阳道:“这件事决不能外泄,你们且回去歇息,待朕下朝再做商议。”
他又让这两个少年近前,以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吩咐了些什么,便上朝去了。
崇越崇阳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颇为古怪。
早膳过后,梁丘雅音向萧如月打过招呼,便在沈良的陪同下出宫去相府了。
她原本是点名让绿衣陪她去的,可是沈良沈将军毛遂自荐,萧如月一想,沈将军的确更合适,便让沈良去了。
梁丘雅音当时的表情有点微妙,却是没说什么。
不过说是沈良陪同,但沈良也只是负责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梁丘雅音带出宫,送到相府;回程时再同样悄无声息地把她送回来。
梁丘雅音的存在,在这宫廷是个秘密,不能见光。
她去替岳相看病,也必然来无影去无踪。
趁着宇文赫上早朝的时间,萧如月睡了一觉。他一下朝,便召来了崇阳和崇越,向她说明太皇太后下落已明之事。
好像已经把自己被踹下床的尴尬事情抛诸脑后了。
鉴于他的表现,萧如月也不予他计较了。
“君上的意思,是要夜探王府救人?”萧如月眉头微微一敛。
宇文赫倒是没否认,就问萧如月:“沈将军可否借来一用?”
“君上可想好了,沈将军再怎么说都是东陵的将领。让他参与大夏的宫闱之事,当真合适么?”萧如月显然不赞同。
“敏儿说沈将军不合适,那就不合适吧。”宇文赫浅笑着说道,心情似乎很愉悦。
萧如月被他这笑容弄得莫名其妙,宇文赫这是在高兴么?
“敏儿在关心朕、关心大夏的宫闱秘辛,朕难道不该高兴?”宇文赫一副看穿她心思的模样。
萧如月无言以对。
宇文赫商量对策时并不避开萧如月,还时不时征求她的意见,萧如月也不时给出自己的提议,这夜探王府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当萧如月问道,夜探王府需要的人手不少,他去哪里寻来那么多高来高去的高人时,宇文赫却给了她一记神秘的笑容。
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你便知晓了。”
神神秘秘的风格,倒像是宇文赫的做派。
萧如月也就不再追问。
梁丘雅音和沈良回来时,已过了午时。
他们显然在外头用过午膳才回来的。
萧如月也不追问细节,只问岳相的病情。
梁丘雅音说:“岳相之病,不在于病而在于蛊毒。他的病之所以会药石无灵,全是他体内的蛊虫作祟。”
萧如月闻之,脸色就变了,“难不成又是……”
“又是红袖楼的手笔。所以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
萧如月问她有没有解决之法,梁丘雅音笑了笑说,“有人下蛊自然有解法,但过程比较辛苦,我需要先准备些东西。”
萧如月也就不好再追问。想来折腾了一上午,雅音姐姐也该累了。
入夜后,宇文赫换了身劲装,便与崇阳崇越他们出去了。
他们要去魏王府,救人。
宇文赫去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脸色有些不好。
崇越扶着他回来,一看见萧如月便急忙说道:“主子受伤了。那魏王就不是什么善茬。”
“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带着我们潜入王府,我一个不察中了王府里的机关。主子是为了救我才挨了一下飞镖。”
崇越的神情有些沮丧,这会儿他心里肯定懊恼不已。
“那太皇太后呢?可救出来了?”
崇越用力点头,“太皇太后救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