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她的不配合而没有快速拉开她的袖子的他,干脆就使劲一扯。
扣子掉了,“啪嗒啪嗒”的在地上弹跳了好多下,然后归于平静。盛天星瞪着眼,也忘记了再去挣扎,只怔愣着看着袖子被拉到手肘处而露出的光洁的手臂。
没有。家树说的毛毛虫,没有!
只不过怔了两秒的样子,白肃便又用同样的方法去查看她的另一条手臂。
当看着盛天星左手手臂上的那两条疤痕时,白肃的呼吸一下子就深重了许多,瞳孔也在剧烈的收缩着。
那是怎样的两条疤啊?肘臂上的那一条,大约有十厘米,虽然不算太深,可到底是那样长。手腕处的那一条,很粗,歪歪扭扭的很是影响美观。
他是医生,他一看就知道那两条疤痕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是近期才有的。可不管怎么说,当时的她,肯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的,他就只是看一看都觉得心脏都要受不了了,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女人,那个从小也没怎么吃过苦的他深爱着的女人。
“”盛天星紧紧地咬着唇,也不心慌害怕了,就像豁出去了一般。可是,心慌和害怕是没有了,但她看着手臂上的伤,她的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不可磨灭的画面。
那样的画面,她会记一辈子,每每一想起,她的心就痛到无以复加。
白肃的手颤得不像话,“一定很疼吧?”
“”
“这些,是怎么来的?”
“”
白肃闭了闭眼,可即便他闭上眼,那两条疤痕也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奔腾闪现。
他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面色发白的女人,“我问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
怎么来的?盛天星突然想笑。
那些不堪、让人想起一次就像是被凌迟一般的过往,那些丑陋的伤痕,说起来不也是拜他所赐吗?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过成现在这样。一事无成、没有经济来源、明明可以有个光明的前程却成了现在的连工作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应该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也应该有了能力让母亲不再在白家做事,和她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生活。
如果不是他
想着那些,盛天星还真的笑了出来,可那笑意,却满是嘲讽之意。
“跟你有关系吗?白先生?”
“就算没有关系,可我想知道,不能说吗?”
盛天星握着拳,眼神变冷,“不能!”他今天已经让她被迫回想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又是凭什么以为她会再一次将自己的伤口扯开给他看?他以为他是谁?
白肃沉默半晌,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或者,我们说点儿别的?”
“呵——”盛天星心情有些糟,语气自然也不好,“白先生,我和你很熟吗?我没什么想要和你说的!”
“是吗?”
“对!” 白肃沉重地呼了一口气,他松开她的手腕,改成双手搭着她的双肩。他希冀又紧张地看着她,“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