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里猛跳了两下,“喂!”刚喊了一个字,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是有些过了,她抿了抿唇,尽量平静的开口,“你还好吧?”
白肃又重新坐进沙发里,他看着她,轻声问道:“吓着你了吗?”
何亿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的手,要是不赶快处理一下,”她犹豫了半晌,才将最后两个字给说出来,“不行” 白肃轻叹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手,自嘲道:“看来,确实要处理一下了。不然的话”他笑了笑,“到时候要是我真的就因为这样死了,就连死了都要被别人笑话。况且”他看着她,“可能也会给
你惹麻烦。”
何亿没有看他,“我还是给你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白肃摇了摇头,“电视柜里面有药箱,你拿过来就可以了。”
看着何亿的背影,白肃的眸色很深,等何亿拿了药箱要转身的时候,他就又收回了视线。
“我给你放在桌上。”
白肃看了她一眼,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就单手打开药箱。
用医用酒精消毒、又清理手上的血迹这种事情,虽然速度不快,但他都还能勉强应付。可是,要想取出手心里的小碎削,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他受伤的是右手,但他也没主动开口向何亿寻求帮忙。
就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他左手拿着镊子,想要将右手手心的碎削清理干净,一连试了好几下,非但没有成功的将碎削给弄出一星半点儿来,反倒是戳得受伤的地方更严重。
当再一次尝试却又失败之后,何亿终究还是出了声:“我来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白肃拿着镊子的那只手轻微一抖,他飞快掀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沉默着将镊子递给她。
何亿拿着镊子,因为要帮他的忙,所以就不得不坐在他的身边。
她抓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刚要有所动作,她就又停顿了下来,“那个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要是弄疼了你的话,你可以给我说。”
白肃紧紧的盯着她的侧颜,轻声应道:“嗯。”
“还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可以告诉我。”
“嗯。”白肃不作痕迹的笑了一下,“有血,可能会看不清楚,你先用纱布蘸了碘伏擦一下。”
“哦。”何亿应了声,照着做了。
“你能看得见的,你就弄。如果看不到,你可以轻摁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说。”
“好。”
何亿做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她垂着脑袋,马尾有些松了,歪在右侧的肩膀上,他正对着的,是她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还有圆润的耳朵。
这个时候,他没有说话,她也是什么都没说。客厅里的挂钟,秒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白肃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再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虽然知道她并不是太情愿的做这些事情,可他的心里还是暖烘烘的,也很满,像是有温热的泉水源源不断的窜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