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后就极其不自然的看向了没有被拉上窗帘的窗子。
她其实没有想过他会在这里守着她,哪怕是他睡着了。她刚刚才醒过来就看见那样的他,根本就来不及想些别的,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而开口说第一句话的她,绷得紧紧的唇,才让她猛然感觉到唇上的不适,心里也有些慌。
她刚刚来医院时有去上过洗手间,虽然她早就有猜想到自己的唇肯定肿得特别难看。可当她真真切切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如死灰。
唇.瓣肿肿的发着淡淡的紫色,这样也就算了。可那厚度,真真的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加了两条小型的香肠上去!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自己,那样狼狈又难看的自己。脸上有几道不算长的划伤,嘴也那么难看真的是太丑太丑了!
直到后来,当她看到白医生因为见着她而憋得辛苦的脸时,她尴尬又觉得难为情,而她的心,也沉得就像是装满了黑漆漆的夜色。
白医生见着她都是这样的表情了,那陆仲勋呢?
窗户的玻璃上,在夜色和屋里灯光的光线差之下,她将自己看了个清清楚楚——脸上的伤擦过了药,看起来都还好。嘴唇似乎消肿了一些,可还是难看。/(tot)/
陆仲勋顺着也看了过去,就着玻璃上所映画出来的画面,看着她看向窗子透着郁闷的小脸,他便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心里稍微想了想措辞,他又轻咳了一声,这才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白肃说了,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有好转了。”说完,他又补充道,“别担心。”
梁清浅闻言,尴尬的讪笑了一下,收回视线将头埋下来,“很很难看吧?呵呵”
他听了,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不难看。”
她为了他才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他感动都来不及,怎么还嫌弃她难看呢?
“”梁清浅忍不住抬起了头,见他那认真的脸,一时间还有些懵。
不难看?他说她不难看?
她怔愣了好半饷,想开口说些什么,计算着输液时间的护士却在这时进了来。
护士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出来,将液瓶拿在手里,离开前,对梁清浅嘱咐道:“你身上的伤,最近两天都最好不要沾水。已经给你擦过了药,不用担心留疤的问题。只是这两天可能会有些痒,尤其是晚上,但记得最好不要去挠。”
梁清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说了句不客气,然后转头又对陆仲勋说道:“家属这两天也注意一下,最好让她吃些清淡一点的东西。如果她觉得痒、想挠,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你多费些心。”
陆仲勋的脑子里,着重响起了这几个词——家属、清淡、晚上。
前两个词他还可以很好理解,但最后一个
“晚上?”
护士点点头,“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时刻留意一下,如果她想挠,你控制一下就是了。”说完,她补充道,“哦,白医生说了,你们是夫妻。”
陆仲勋愣愣的没有说话。
“”
晚上睡觉的时候?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