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他喷薄而出的呼吸都全数扑在了她的耳朵上,激得她一阵颤栗。
“干干什么?”
陆仲勋没好气地哼道:“你不是画不出吗?小爷来助你一臂之力!”
“怎怎么助?”
他不再回答,而是一把抓起了她握笔的手,看了看手机里的画面,然后开始在画纸上动作起来。
梁清浅心中一惊,只觉得手背似被什么烫了一般,手一缩,想退开来。
他却紧紧一握,防止她动,“乱动什么?”
“你”她深吸了一口气,“陆仲勋你干什么呀?别捣乱好吗?”
“谁捣乱了?”他有些不悦地开口,“不是要画画吗?”
“可是可是也用不着这样吧?我我自己来就好!”
他空着的那只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爆栗,“你来?等你画完天都要黑了!别动!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绘画功底!”
“陆”
“该死的!叫你别说话,听不懂吗?”
“”
看他似乎真的有些怒了,她不得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只是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几分钟后,宽大的画纸上,已经渐渐勾勒出了他身子的轮廓。想起他对自己说过,他的绘画功底不见得比自己低。看着画纸上越来越完整的画像,她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吹牛皮。
他的画,简洁灵动,只是简单的铅笔画,却很好地抓住了照片里的人的精气神。画纸上的人,栩栩如生。
他的手心温热,却并不汗湿。手中有力,但并不会抓痛了她。
她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牵着她时的样子,被妈妈牵着的她,无忧无虑,无论到了哪里,都觉得是安全的。
而此时,自己的手就被他握在他的手心里,她仿佛也生出一种错觉来:似乎只要被他这样抓住,她就觉得安全而温暖。
他这样握着她的手画画不说,他们现在的坐姿,也总让人觉得别扭又忍不住心跳加速——他坐在她的身后,因为要画画,所以他的上半身稍稍朝前倾着。这样,就像是他将娇小的她拥在了他的怀里一般
那样亲密无间的姿势
许是因为紧张,听觉是前所未有的灵敏,她似乎能够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脑袋乱哄哄的,她红着脸,只觉得心跳的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快,“咚咚咚——”,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房。
全身都燥热无比,尤其是鼻子,热得发烫。
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自鼻子里流了出来——
“啪嗒——啪嗒——”
陆仲勋看着画纸上赫然出现的红色物体,眼睛一瞬间瞪大,“梁清浅?”
“啊?”她愣愣地看着画纸上不和谐的东西,顿时欲哭无泪。
她竟然该死的流鼻血了!
他顿了顿,一把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当他看见她涨红的脸,已经红彤彤还在不断流鼻血的鼻子,他愣了愣,有些无语地低吼着:“该死的,你都想的些什么?”
“”她看着他,恨不得马上钻进地洞去。
她居然因为一个男人和她挨得近了些,就流鼻血!她的一世英名啊!
他看着她羞愧的脸,无语地呼了口气,烦躁地四处看了看,也没看见可以擦拭的东西。想了想,他索性拉起自己的衬衫衣摆,擦起她的鼻血来。
他的力道有些大,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难为情的同时,想的却是——那那是他的衣服啊!
“你这个该死的萝卜头一样的死女人!”陆仲勋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一边不停地擦拭着。
可擦着擦着,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傻不愣登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萝卜头一样的女人,他的心底却有几丝怪异掠过,激荡起一片轻轻的涟漪。
渐渐地,手上的动作,轻了、慢了,就连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了
他松开了衣摆,两只手在不自觉中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俊脸微侧,头轻轻低下去,慢慢朝她殷红的唇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