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对她不是因为在乎。他们是因为什么而结婚,她从始至终都心知肚明。
也许他只是因为自己帮她挡了那个球而突然兴起的愧疚吧。
可是怎么办呢?
她就是觉得好感动。
想起今天他张狂地说“就是铲坏了整个球场我也赔得起”,还有她两次没有打到球,他明明着急却并不吼她,反而还凶梁莞晴,又那么那么笨拙地帮她擦眼泪,甚至在气恼的情况下还担心她会走光
这样的陆仲勋,怎么会不让人感动呢?
“陆仲勋”
“干嘛?”他坐在床边等冰袋,因为无聊而玩着手机。
“今天”她想着措辞。
他将冰袋拿开,“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疾步奔出了房间,不久就传来他下楼的声音。
两分钟后,他提了家里的小药箱进来,重新坐回了刚才的地方。
打开小药箱,拿出一支棕色的药瓶出来,“擦点这个,对消淤肿很有效。”
揭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药味儿让梁清浅忍不住皱眉。
他倒了些药水在手上,然后贴在她的腰际红肿处,轻轻揉按了起来。
凉凉的药水,他手掌的暖热,刺得梁清浅浑身一僵。
陆仲勋以为是揉按的力道大了,“这样会好得快一些,忍一下。”
她点点头,独自一人默默消化着内心的那抹怪异。
待他弄完了腰,又抓起了她受伤的那只脚。
梁清浅一顿,急忙爬坐起来,努力想将脚收回来。
他却不让,牢牢抓着,不悦道:“动什么?”
她红着脸,“这里我自己擦得到,我自己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嫌弃地瞪她,“你会吗?”说着,冷哼道,“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那刚刚干什么非要砸自己的脚?”
“”她尴尬地解释着,“我那不是不会吗?”
“哼!”
为了更好的使力,他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倒了药水贴在红肿的脚尖揉着。
力道轻重适宜。
梁清浅愣愣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难免看得出了神。
好一阵后,她轻声开口:“你好像挺会处理这种”
他头也不抬,颇有些得意地说:“小爷我从小打架无数,当然难免受伤,这种小case,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小时候经常受伤吗?”
陆仲勋倒是满不在乎,“锻炼身体的成长好方式!”
“”
他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至她的脚尖,又尽数传至她的心房。
那里,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又热,又酸。
他的侧脸完美得无懈可击,此时给她擦药的他,认真仔细,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嫌弃这是她的脚。
越是这样的他,越是让她愧疚。
她搞砸了他的生意,他不对她生气不对她发怒,偏偏还要对她这样。
他骂她一顿,她应该会好受一些的。
“今天对不起,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