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了一趟。”沈尉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个刑侦工作人员的身份牌,“陈队他们说当时没找到他的身份牌,这次我过去却找到了。”
江一沁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枚刻有中文与英文的银牌,摸到“黎文皓”那三个字时,她的手指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
“怎么发现的?”江一沁这才发现她的声音有些紧绷。
当年她和陈队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从银牌表面看来,它被保护得很好,多余的划痕都没有。我觉得是故意有人放在那里让我发现的。”
江一沁闻言,戴上手套把银牌放到透明塑料袋里,“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沈尉说着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他也不尴尬,笑道:“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还没吃午饭。”
“我这里有盒糕点,你拿去垫垫肚子。”江一沁把在夏云散那里拿的糕点递给沈尉。
沈尉看到糕点的包装,微微皱眉,“程至煜带你去的?”
“嗯。赶紧把肚子垫饱。”江一沁也没隐瞒,沈尉和夏云缈有婚约,知道夏云散的事也不足为奇。
不过,她并不知道为什么沈尉跟夏家有什么关联。
她在出租车上查了一下夏云缈和夏家的事,知道夏家的盼兴集团近两年开始出现经济危机,今年更是面临破产的危险。
夏云缈联姻的新闻也很多,但男方的身份一直没被媒体挖掘出来。
沈尉的真实身份倒挺值得推敲的,殷城也没有哪家有钱人是姓沈的。
要不是程至煜跟她说沈尉和夏云缈有婚约,她也不会往沈尉身上想。
沈尉平时也没表现出有钱的样子,那辆POLO也是他们的工资能承受的范围,他的穿戴也不特别,跟刑警队的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沈尉看江一沁发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咳咳,没事。你吃饱了?”
江一沁看了一眼吃了大半的糕点,“你拿回去那群饿死鬼投胎的流氓吃吧。”
“那群人吃什么都不嚼,浪费好东西。”
江一沁笑笑,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发现银牌时的情况吗?”
“就在黎文皓尸身的附近,那里有个小洞,银牌在白天反光,我好奇就走过去了。”
“你去越南的事有人知道?”
“我跟局里的人申请的是纽约的机票,然后从纽约转机去越南。”
“那你被人跟踪了。”江一沁笃定道。
“没错。这枚银牌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那个地方经常有人出没,我能轻易看到的东西,那里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我跟那个人到那里也许就是前后脚的事。”
江一沁点头,把那盒糕点装起来,递给沈尉,“我查出结果立刻通知你。”
“嗯。”沈尉也不推拒,接了过来,突然说:“我希望我三年前就认识你。”
江一沁一愣,随后扬了扬那个装了银牌的透明塑料袋。
沈尉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一沁低垂着眉眼,看手上的银牌,走进实验室。
她跟法医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做提取银牌上的指纹和其他测试,看着显示屏上出现的指纹,她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波动。
上面有大量的指纹覆盖,除了她和沈尉的,就剩下同一个人的指纹,江一沁把那个人的指纹进行大量的拓印和比对,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随后她的脑海里突然被什么一闪而过,劈开了脑子的混沌。
那手指抓握的姿势很像出现在李教授家里书房的那双男人的手。
那双手虽然带了手套,可那种手势的重合还是能通过电脑对比、鉴定出来。
是同一个人。
江一沁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把几份图片打到投影墙上,让几个法医一起讨论。
“各位帮忙看看,两边的指印和手印有相似的地方吗?”
几个法医停下手里的工作仔细看投影仪上面的图片,年纪最大的法医陆法医看了之后说道:“食指弯曲的地方和无名指的内钩可以判断是同一双手。”
其他的法医把江一沁提供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也点点头。
江一沁语气沉凝道:“这两张图片一张是在黎文皓的工作牌上提取的,一张是李教授家的窗台上,我们之前的某些结论要推翻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法医都叹了口气,都看向陆法医。
陆法医推了推眼镜,“我会向主任申请重新排夜班,最近大家要辛苦一阵。小江,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