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人儿不高兴地想哭。
权仕衡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认真道:“妈妈陪你睡了四年,可是妈妈才陪爸爸睡了一晚上,你掰指头算算,哪个多,哪个少?”
权允皓掰着短胖的小指头,怎么算都是妈妈陪爸爸睡得少,他认命道:“妈妈该多陪陪爸爸。允皓今晚自己睡……”
“乖……”
舒艾怎么觉得,儿子怎么这么听这个大流氓爸爸的话呢!从前权允皓只要一做噩梦,一定要缠着她陪他睡,不管她怎么说都不听。如今某人竟然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搞掂了?
权允皓乖乖回到位置上开始吃早饭。
然后……越吃越慢,越吃越小口,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舒艾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一摸他额头,顿时脸色一变!
权仕衡和她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懂了那最深切的担忧。
权允皓的毒……复发了!
“我去开车。你打给胡医生。”权仕衡冷静地转身上楼,取了车匙,给三人分别拿了一件外套,然后又吩咐张姨,“煮一碗鸡蛋糖水,一会儿皓皓估计要抽血。煮好了让汤伯开车送去医院。”
舒艾在他的沉着的吩咐下,渐渐也稳住了心神,一把抱起儿子,给他裹上外套,就带着他往车库走。
“妈妈……”权允皓有气无力地在她怀里呢喃,“好热,不想穿外套,好热……”
“皓皓乖。”她心疼地吻他额头,轻声哄道:“爸爸和妈妈带你去医院,让胡医生给你吃颗糖糖,就不发热了。”
车子开进承和医院时,权允皓已经在舒艾怀里睡着了。路上,舒艾给幼儿园打了电话请假,又给还没起床的梁凉发了短信。
见到了胡医生后,不等他们说什么,胡医生已经明白过来。
“复发了?”他一边检查,一边皱眉,“这次似乎严重很多。高烧38度,还伴随腹泻和痉挛的危险。”
舒艾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这毒就没有办法彻底解了吗?”
胡医生遗憾地摇摇头,“国内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毒物,要解毒,恐怕只能找给皓皓下毒的人。”
那就是靳易森。
他说过,给她三年时间……如今,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权仕衡这时却从外套口袋取出来一盒东西,塞进胡医生手里,压低声音道:“试试这个,注意剂量。”
他暗中调查了靳易森三年,不能说对他的行事方式很了解,但他用过的毒,他却知道一二。
胡医生低头一看,脸色瞬变,“这!”
“试试。”权仕衡再次加重语气。
舒艾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权仕衡却把她揽过来,转移了话题,“打电话问问张姨,怎么他们还没来?”
舒艾哪里肯听,猛地挣脱他的手,走到胡医生面前,掰开他手里的东西……
入眼是一盒白色粉末!
舒艾怒气冲冲地转向权仕衡,一脸难以置信,“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些白色的粉末,是毒/品?!”
“是鸦/片。”权仕衡无奈道:“鸦/片有药物性,少量适用可以缓解靳易森下在皓皓身上的毒,这是唯一的方式。”
“可这是毒/品啊!”舒艾简直要抓狂了,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面色自若地给自己的儿子喂食毒药。
“我去找靳易森!”她转身出门。
“舒艾!”权仕衡紧追出去,临出门时又扭头对胡医生道:“照我说的试试,一定要注意用量!”
权仕衡在医院走道追上舒艾,后者正急匆匆地掏出手机要打给靳易森,
权仕衡一把将她的手机抽掉。
“你干什么!”她怒道,回头瞪着他。
权仕衡克制着情绪道:“你想好了怎么应付他了吗,就这么打电话过去?舒艾,他除了是个商人,还是个雇佣兵,他一定有所图谋,你如今还没有对抗他的砝码,就这么打电话过去,等于是自投罗网!”
“那也比你喂他毒/品强!”舒艾用力甩开他的手。
“舒艾,你听我说,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我调查了他三年,在这之前他从未在外界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能查到的资料,我都一一筛查过了。用这种方法对付他下的毒是万无一失的!但是要对付,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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