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独孤冥月此举太无情了。
“大公子眼下状况极不稳定,乃是因先前受伤之故,心智有所欠缺,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免得他伤人伤己,不用有疑问,按我说的做。”独孤冥月做事一向果决,此时面对亲生儿子,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侍卫们见主子如此坚决,便只好依照吩咐,把地上的独孤默抬了起来,送到一个空置的营帐中照看着。
“冥月……”君霏羽忧虑地看向独孤冥月,对于丈夫的做法她并没有阻止,因为眼下也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来,关起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要不然消息走漏出去,又有人以讹传讹的话,定然会导致军心不稳。
“别担心。”独孤冥月简短地安慰了君霏羽一句,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准备向她休息的营帐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顿住脚步,肃然对众人吩咐道:“方才所见之事,一个字也不许传播出去。另外,被世子所伤之人,去军医处治伤,领取药物。”
主帅命令自然胜过一切,士兵们都不再吭声,四散开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而独孤冥月也抱着君霏羽回了帐篷中,独孤荧知道君霏羽情况不妙便吩咐人去请了寥星大夫,自己也不放心地跟在后面,独孤冥月也默许了。
三人进了营帐,独孤冥月将君霏羽轻轻放在营帐之上,发现她的伤口原来已经被独孤荧处理好了,便向独孤荧投去感激的一瞥,独孤荧自然不会居功,而是站在一边细察君霏羽的状况。
想起方才第一眼所见君霏羽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的情形,独孤冥月仍是心有余悸,更是对亲生儿子的所做所为痛心不已,他实在不明白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地安慰妻子:“默儿此举过于癫狂,与往常不同,我定会调查清楚,你不要难过。”
君霏羽苍白着一张脸,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觉得难过,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孩子的本心,我只是担心,默儿变成这样的原因。他前几日都是好好的,不会无缘无故就发狂,如今这般,多半是受了聂琛的控制……”
君霏羽只是将自己的猜测信口说出,其实并没有多少确实根据,但一旁的独孤荧听了之后却是若有所思,喃喃道:“聂琛再有本领,也不可能隔了这么远去控制默儿的行为,除非……”
“除非什么?”独孤冥月和君霏羽忍不住异口同声问道。
“除非,他用的是蛊。”独孤荧说完话之后,脸色也变得煞白,忽然涌上心头的焦虑感令她口干舌燥。
君霏羽与独孤冥月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大感不妙,断蛇族所特有的蛊毒一向很霸道,仅仅是白莲花所用的一个寄生蛊就害得公孙夜卧病十年,这次若真的是什么蛊让独孤默失去了心智而大开杀戒,那就真的非常棘手了。
营帐中的气氛忽然凝固了,接下来该如何做,三个人心里都没有底,一时陷入了两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