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再难更改了。
“承让。”君霏羽优雅地向对方拱了拱手,凌霜从匣子中取出银票来,而东方酌也朗声笑了笑:“这幅《东湖夜泊图》由顾夫人以十五万银的价格拍下,多谢顾夫人为我地贫苦人的关心。”
君霏羽闻言,和凌霜相视而笑,只不过这笑在有心人眼里就变了意味,相里书生回到了那老者的身边,一脸悻悻然,眼睛也死盯着君霏羽,好像君霏羽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而事实上,君霏羽这回赢的确实也不是很光彩,不过是事出从权——她出了个老千。其实莫说是一个六点向上,三四个六点向上她都做得到,只不过此时赢了便好,太过完美反而引人怀疑,于是只掷了一个六点,一个三点。
这一手还是君霏羽以前过年时回叶家,姊妹们一起玩时,她跟叶庭轩学的,只要手速够快,力气拿捏好,想要骰子上是几点便是几点。
当日君霏羽只是为了向弟弟证明这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也能学会,才习得的,她又不好赌,之后便将此技抛诸脑后了,没想到这点雕虫小技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君霏羽拿到了《东湖夜泊图》,心里轻松了不少,淡然付了银子,又在杏花楼里和凌霜饮了些酒才回去,好在孩子们有朱雀专门安排的备用人手照料,她又叮嘱了小白和团子在暗中守护,料想无碍。
名画在手,君霏羽却无心欣赏,她最想做的是尽快回到客栈确认一下这画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刚出了杏花楼不久,在转角小巷处就被人拦住了。
这位拦住君霏羽去路的仁兄便是那位姓相里的书生,奇怪的是,那位老者并不在他身边。
此人先前吃亏,必然不肯轻易死心,君霏羽心里也有数,故作讶异道:“公子无端拦住妾身去路,怕是不大妥当,不知有何贵干?”
“在下相里珩,”书生向君霏羽拱了拱手:“适才顾夫人也见到了,在下实在是想要这画,愿意二十万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不知顾夫人可愿割爱?”
“二十两银子么,的确是笔大数目了,很让人心动,”君霏羽淡淡微笑,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妾身若是心疼银子,也不会买这画了,相里公子请回吧。”
这相里珩大约是初出茅庐,性子还欠些火候,见君霏羽不情愿让画,便瞬间失去了耐心,气咻咻道:“顾夫人在拍卖场上动的那些手脚,别以为我没看见。”
君霏羽摊了摊手:“那相里公子当时为何不揭穿我?”她笃定这相里珩定然是看点数有差故意诈自己的,这掷骰子的手法,她做得可是毫无破绽,连叶庭轩这个公子哥儿也佩服的。
“你……”正如君霏羽所料,相里珩的确未曾看见君霏羽做了些什么,只是胡乱猜测一番,这时被君霏羽一言堵住,只好口不择言:“这……这我当时看到你得意地笑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君霏羽闻言忍不住乐了,这后生也太毛躁了吧,也不知他家长辈是怎么想的,竟放手给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