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声问道。
许轻儿见她这样帮自己,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含糊着回答道:“我只是想起有些家务活没做,不能安心,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的,不想堆在那里……”
“可这些事也不急于一时呀,还是身体要紧。您在这儿晚辈也不能放心,不如还是回独孤家,也方便照应着。”君霏羽温和看着许轻儿,语气真诚而恳切。
“其实君姑娘不用太担忧,妾身确实耗损了些元气,但是身体底子不错,恢复得很快,真的没事。”许轻儿笑了笑作势活动下筋骨,仍然是婉拒了君霏羽的邀请。
“前辈如果是在自己家中更为自在的话,晚辈也就不勉强了,那,絮儿的父亲那边……”君霏羽试探着提起昆仑之神的事情来,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许轻儿的神情。
“不……请别在他面前提起我,唔,妾身的意思是,假如他问起,你只说是个不相干的人便罢,不用多提我一个字。”许轻儿的神色很奇怪,似乎是十分纠结,焦虑不安中有着不忍,甚至还带有一丝怨恨。
君霏羽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同时看到过这么多种情绪,心内不觉讶异,但晓得此事自己也不方便多问,只得硬生生忍住了那股子好奇,选择了尊重许轻儿的意愿。
如此看来,许轻儿不愿意留在独孤府继续休养,多半是要避着昆仑之神的缘故,既是如此,君霏羽便不再勉强她,派了两个侍女过来照顾许轻儿的饮食起居,好叫她这些时日能轻松些,也算是全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至于断蛇族人围攻昆仑之神一事,这件事非同小可,君霏羽打算将其上报给羽皇,然后向断蛇族讨个说法,但是独孤冥月却是迟迟没有回来,她也没个人商量,心中颇为着急。
三年内,君霏羽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艳毓,虽没有太多消息,但她还是时时探访着,毕竟这事关系到公孙夜的寄生蛊能否化解。
这一日,君霏羽如往常一般在城中信步而走,却在街头巷尾听到不少谣言,说是南方近来有妖兽出没,吞云吐雾,张口便能吞下一座城池,十分可怕。
君霏羽初时听到这消息不过是付之一笑,这种无稽之谈她当然不会相信,再说了,独孤冥月如今就在南方,负责治水和安顿百姓,若真有此类妖物现世,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可是,独孤冥月也确实很久没有消息传来了,尽管对丈夫的能力深信不疑,君霏羽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深怕他真遇上什么难缠的对手。
按照两人的计划,原本君霏羽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和独孤冥月前往齐鸣谷向北堂家求七伤草的,但是眼下遇上了昆仑山这事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一边了。
妖物四出的谣言也不知自何人而起,但大约就是这几天才开始兴起的,君霏羽在街头巷尾都听到有人议论此事,一开始还会驳斥几句,但仍旧有许多人热衷于议论,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阻止,一时间,城里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