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找我有事?”张木匠虽然潦倒酗酒,倒还有几分礼貌,看君霏羽和独孤荧衣着,便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因此言语间也很客气。
君霏羽这才发现张木匠已经醒来,便还了一礼,取出了之前的那几卷话,温声问道:“请问足下可认识这画上的文字?”
张木匠闻言看了看那画,却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口气忽然不耐烦起来:“不认识。不过这上面的画是我爹画的,你们也是这个原因才找到这儿的吧。不过你们来也没用,他早就死了。”
君霏羽猜不透这木匠为何突然变了性情,与独孤荧对视一眼,却不知拿什么话来应对,讷讷道:“令尊大人仙逝一年,请足下节哀顺变。”
张木匠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他老人家一生不济,是个穷画匠,什么也帮衬不上我,到死了也只给我留下一堆破画,害得我至今连媳妇也娶不上。”
君霏羽一时无言,明明是这个人自己不中用,却怪他爹,但听木匠提起什么破画,便燃起了一丝希望:“破画?”
张木匠点点头,向那几卷年画努了努嘴:“喏,就是和这种差不多的。”
“可以给我们看看么?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先前在旧书摊上看见此画,觉得十分有趣,便想一观,谁知一打听才知令尊已……足下若还有此画,可否容在下一看?”君霏羽思忖着既然张木匠不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若能买下那画,说不定也能推测些头绪。
张木匠见这两位公子对自家的画有兴趣,估摸着是生意来了,便喜笑颜开打开了旁边一间屋子的门,原来这屋里竟是满满几大箱那种年画,君霏羽尽数买下,付了重金,张木匠喜滋滋收下了。
君霏羽和独孤荧将这些书画分成了两下,驮在马背上往回走,独孤荧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些画里,真能找到那一箱子书的答案吗?”
“这也许就是它的密码。”君霏羽笑得神秘。
“密码?”独孤荧对于这个词语有些困惑,蹙了蹙眉。
君霏羽轻轻笑了笑:“就是钥匙,不过眼下我也还不知道怎样的排布才是对的,但是这些可以提供帮助,等到咱们破解了那书中的文字,很多问题大概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两人回到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遥遥便瞧见独孤冥月在营帐门口徘徊着,显然是焦虑担心,便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独孤冥月一把抓住妻子的手,又关切地看了看妹妹,看她们两人一身男装,早上出去时神采奕奕,此时倒有些狼狈的模样,殊不知她们这般乃是被张木匠家的酒气所熏的。
君霏羽便将探访张木匠买年画的事告诉了独孤冥月,他也觉得这是条有用的线索,见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便温声道:“你们吃了晚膳便早些休息罢,荧荧你先去找一下弋扬,他也担心你半天了,羽儿你在营帐里好好待着,我已经让人熬了药,马上就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