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寥星将年画递还了独孤冥月:“这些年画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图案与寻常的不大一样。”
“没有毒?”独孤冥月讶然不已,自己又展开年画瞧了瞧,便看见了那些奇异文字,忽然明白了君霏羽为何要买下它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老先生。”
独孤冥月回来的时候,君霏羽还没有睡,她之前昏睡过一段时间,此时精神尚可,便半靠在榻上等他回来,见丈夫推门进来便问道:“可有什么结果?”
独孤冥月摇了摇头,将年画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肃然道:“记得我之前说过的结界异动的事么?我当时努力去守护天界的结界,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如果外人入侵,他不一定是通过那一边结界,可能早在你涅盘之前,第四个世界就已经有人进来了。”
君霏羽立刻明白了丈夫指的是什么,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当初我们曾怀疑孩子们的症状不是天界本土所有,抑或是我们所熟知的哪一个大陆。你的意思是,如今导致我也同样生病的根源可能就是那第四个大陆对吗?”
“很可能是这样,”独孤冥月也不禁踌躇起来,“那样就很棘手了,如今断蛇族人打破封印入侵天界,再加上这可能存在的第四方,可谓内忧外患。”
一向稳重镇定的独孤冥月难得有这样的时刻,君霏羽温柔地凝视着他道:“不要紧,我这毛病是一阵一阵的,不是一直存在,除了偶尔难受,倒是没有其他明显的问题,何况又有医术高明的寥星在,你不必担心,反正无论如何,总有我和你共同面对风浪。”
独孤冥月见妻子如此体贴,一阵温柔涌上心头,将身子单薄的君霏羽揽入怀中。
如此温情的时候,君霏羽忽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昨日我跟踪椋鸟族人的时候,遇上了那个神秘女子,与她交过手了,但她施了个法之后就忽然消失了……”
“椋鸟族人?”独孤冥月一脸疑惑,因为妻子自醒来之后丝毫未提及此事。
君霏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烧迷糊了,这么件大事都忘了和你说,我是碰巧在小城里遇到了聂琛的那个部下宗之,才会看见那个女子的,她叫朱雀,而那个什么宗之,我觉得好像也并不是完全听命于聂琛的。”遂将下午所遇之事全部告诉了独孤冥月。
独孤冥月闻言也陷入了沉思,这个神秘女子朱雀,一方面笼络断蛇族人,一方面又和聂琛的部下有联系,到底是个什么目的?至于她的由来,也值得细细推敲一番。
帘子被轻轻掀起,一个脑袋探进来,低声道:“表嫂睡了吗?”
原来是独孤荧前来探望,营帐中只点了一盏灯,她看不清君霏羽在哪儿,只瞧见独孤冥月坐在等下,担心打扰表嫂休息,才轻轻问了一句。
“荧荧?进来啊,哎,都怪你表哥总这么大惊小怪的,连你都晓得了,其实我没什么问题。”君霏羽坐直身体,含笑招呼独孤荧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