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你什么事?别瞎揽。”君霏羽笑笑,就着糟鹅掌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去睡觉。”
“那我送你回营帐。”独孤冥月也放下了筷子起身扶她。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君霏羽取笑起丈夫来,起身离开。
独孤冥月不理会她这推辞,拉了君霏羽的手就走,却意外发现君霏羽的手心比寻常热得多,心中一惊,又去试她的额头,滚烫异常,一时间心疼又抱怨:“你都烧成这样了,自己又不是不懂常识的,难道也不知道吗?”
“啊?烧了吗?我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君霏羽的神情有点懵,仍然是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可能是在外头吹了冷风的缘故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独孤冥月叹了口气,不由分说把君霏羽抱了起来送回她休息的营帐,然后叫人把寥星请来。
虽然君霏羽并没把这次发热当一回事,但独孤冥月却是忧心忡忡,因为君霏羽一向灵力充沛,很少生病,按常理来说更是不可能因为吹了冷风就发烧,所以他隐隐有着担忧,害怕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片刻之后寥星提着药箱赶到,先向独孤冥月见礼,独孤冥月连忙摆摆手让他免礼,情绪焦急道:“劳烦老先生速为夫人诊治。”
寥星颔首,疾步过去,取出脉枕为君霏羽诊脉,又观察一番,脸色变了变,最后神情肃然来到独孤冥月面前。
“难道有什么问题?除了发热之外,是否有其他症状?”见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灵医如此严肃,独孤冥月的心不由突突跳起来,若是妻子真的有什么……
“夫人的这个症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伤风发热,但是……”寥星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先生有话请说,不要耽搁了,实情相告,我没问题。”看着君霏羽又陷入了昏睡,独孤冥月焦躁难安,只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言好语对灵医说话。
寥星一脸难色,耐不住独孤冥月焦虑的催促,才吞吞吐吐道:“夫人如今的症状,仿佛与当初小公子和小小姐所患之症十分相似……”
老灵医方才之所以不敢开口,正是因为他知道独孤墨和独孤姝晓失踪后至今也未找回,怕触动独孤冥月的伤心处,可看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得不说了。
独孤冥月闻言一愣,沉默了良久,才艰难开口:“既如此,老灵医上次为犬子和小女所开的方子应该还在吧,劳烦写下来,我着人去取药来煎。”
“是。”老灵医寥星诺诺应下,提笔写了一张药方留下,便向独孤冥月告辞了。
随着独孤冥月一声令下,外面的下人也进来将药方取走,好在军中为了以防万一,备下了许多种类的药材,一应俱全,遂按方子抓了药煎去。
等众人走后,独孤冥月颓然坐在君霏羽的床前,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老天要降下这许多磨折,让自己心爱之人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