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玉佩还给他,让他落座,转身看向君霏羽,颇有些无奈地笑道:“你倒说说,自己是个什么主意,也不和我说一声,亏得我临时上阵给你搭戏。”
靳弋扬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夫妻俩方才是一唱一和糊弄人呢,佯作生气道:“好啊,原来你俩在唱戏,我还跟个傻子一样做和事佬呢。”
“唱什么戏啊?”一只纤纤玉手挑开了门,却是独孤荧笑吟吟的一张脸。
君霏羽笑了笑,将她拉进来,大家一起坐下说话。
“刚刚那个断蛇族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烧掉粮草的,但是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离间我们,所以我想,不如将计就计,于是演了方才那么一出,但是重头戏还在后面,需要星曜你的帮忙。”君霏羽将自己的打算跟大家和盘托出,又诚恳地看向南宫星曜。
南宫星曜是个有些腼腆的少年,这回听说君霏羽和独孤冥月要将大任交给自己,不由受宠若惊:“好,无论怎样,星曜愿意配合几位大人和夫人。”
第二日,独孤冥月和君霏羽便和南宫星曜一道玩了一出周瑜打黄盖,在众将士面前对南宫星曜施以军法,说是给他些皮肉伤长长记性,严词斥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你素行端正,那断蛇族人为何不诬陷旁人却找上了你?可见是你心有不端,此杖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而南宫星曜在行刑的过程中忍痛一声不吭,过后回营却是大骂君霏羽夫妇冤枉好人,自己明明是忠臣良将却要无端受此屈辱。
等到掌灯之后,众人散去,南宫星曜独自在营中养伤,有个人影偷偷溜了进来,南宫星曜先是佯作未觉,等那人到了眼前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也来看本公子的笑话么?”
那人原来是南宫星曜跟前的一个小文官,也难怪有机会去拿走玉佩了,南宫星曜如今心中虽一清二楚,却只是装作极其怨恨独孤冥月夫妇的模样,一直抱怨不休。
那小文官凑上前来,赔着笑道:“南宫公子英雄年少,又是出身名门,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在此受别人的窝囊气?”
“你休要胡言!免得他人听到,又治本公子的罪!”南宫星曜斥责一声,又作出一副内心挣扎的模样,“你说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什么意思?”
“请公子恕小人之罪,小人才敢为公子细细道来。”小文官毕恭毕敬道。
南宫星曜心中暗笑一声,便发话由着他说,原来这小文官自负有几分才学,奈何迟迟没有“伯乐”赏识他,认为在独孤冥月靳弋扬这边永无出头之日,便在前段时间悄悄投靠了断蛇族,想随之举事平步青云,这个火烧粮草又诬陷南宫星曜的事情也是他设计的,为的便是拉拢他,反水投向断蛇族。
“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独孤冥月夫妇如此无情无义,认为我早就投向了贵方,我干脆坐实了这件事,劳你替我安排。”南宫星曜向那人拱了拱手,诚心诚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