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霏羽检视着瓦片,心中更多的疑团涌出,这么狭小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过去,那些人,又是如何做到把孩子运出的呢?
她心中尽管懊恼与悔恨交加,却只得强行按捺住悲伤,仔细分析现场的情况,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所幸还真让她找到了一点端倪——在瓦缝与内室的连接处,有着些许细细的绒毛,但并不太像是什么野兽身上的,倒是有些像鸟羽。
这地方不是寻常鸟类可以钻进去的,君霏羽便用手帕包起了那些绒毛,又手摩挲了下旁边,发现了有细微的爪子痕迹。
难道是什么鸟族的魔物劫走了孩子?一个念头涌上君霏羽的脑海,但又缺乏足够的证据,况且,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曾与什么鸟族结下过仇怨。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些发现,君霏羽把那瓦片和绒毛小心翼翼带下去,正要交与凌霜的时候,独孤冥月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君霏羽瞧着独孤冥月的脸色和空空的两手,便知他们这行并无所获,凌霜看了眼赤焰,他也是一脸疲倦,轻轻地摇了摇头。
唯一的一点希望没了,君霏羽的脸色更加灰败,身子摇摇欲坠,独孤冥月急忙疾步上去扶住了她,将妻子抱到榻上坐着。
“凌霜,让人把之前的汤药熬一碗来给夫人服下。”独孤冥月吩咐了一声,让赤焰和凌霜都退下,自己坐到君霏羽旁边,将这一行的经历说与她听。
原来,灵犬循着那伙不明身份之人的气味一路向北,独孤冥月一行人一直追了很远,但到了极寒的海边,气味便被咸腥的海风吹散了,前面也没有其他道路,灵犬也辨不出气味,独孤冥月只好先行回来,让寒冰留了些人守在那边,自己再想别的法子。
君霏羽忙活半天,脱力地靠在独孤冥月肩上,怔怔垂泪:“我昨日还是一语成谶了,都怪我,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墨儿和晓晓……”
“你可从来都不是喜欢自怨自艾的人,”看着妻子这副失神的模样,独孤冥月心疼不已,他在乎孩子,但君霏羽也是他此生挚爱,又怎么忍心看她如此,只能出言替她解忧,却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孩子们不会有事,对方劫走墨儿和晓晓,多半是为了要挟我们给他们什么利益,或者为他们做什么,他们绝不会傻到伤害可以利用的砝码。”
君霏羽心情哀伤到极点,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独孤冥月见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大喜大悲容易伤身,便轻轻点了她的睡穴,没过多久,君霏羽便抽泣着睡着了。
独孤冥月轻轻抚过君霏羽泪痕宛然的脸颊,叹了口气,这时凌霜如他吩咐端着药进了屋,他便让她将药放在一边,瞥见桌上那一堆东西,又疑惑问道:“这些是?”
凌霜担忧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君霏羽,闻言扭过头答道:“那是小姐在屋顶上发现的,要不冥王您看一下吧?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奴婢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