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兄可有对你说过什么?”</p>
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躺在床上,面若死灰的南月皇,公孙泽沉声问道,即使被人追杀也未曾有过情绪波动的脸上带着一抹冷意,眼底深处却溢满了心疼。</p>
心腹已经去叫郎中了,他才有时间询问易子休。</p>
易子休点头,从衣服中拿出君霏羽交给他的瓷瓶:“羽公子说陛下中毒了,这是剩下的一半解药,让您明天再喂给陛下。”</p>
公孙泽接过瓷瓶在仔细看了看,触手的是一片温润之感,显然这瓷瓶和普通的瓶子不一样,他心中微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入心间,暖暖的,又甜甜的,同时又很是愧疚。</p>
“你且回去继续守着吧,一旦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救羽兄,我欠她的,太多了。”</p>
细细摩挲着小瓷瓶,公孙泽又吩咐道,这件事终究和羽姑娘无关,他不能讲她置于危险的境地。</p>
易子休向来以公孙泽马首是瞻,是以听到殿下的吩咐,他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下一秒身影就离开了内室。</p>
他离开不久郎中就来了,此事不宜打草惊蛇,公孙泽自然不会让大夫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是父皇,这就比较考验对方的医术了。</p>
郎中医术不错,尤其擅长‘悬绳号脉’,此时他将红绳的一头递给公孙泽,让公孙泽系在病人的手腕上,他则闭着眼睛,三指搭在红绳另一端,静静感受着脉搏。</p>
公孙泽情不自禁的就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郎中,心悬到了顶点,过了片刻,郎中才睁开眼眸,本就苍老的面容此时眉头紧锁,眼里带着一抹疑惑。</p>
“怪哉,病人明明已经服用解药,却不知为何还未醒来。”</p>
听到他的话语,公孙泽下意识的想到了易子休说的话,微微一愣,缓缓开口:“友人说病人中毒已久,身体亏空,故而只喂了半粒。”</p>
说这句话的时候公孙泽实际上还有些试探的意味,他再信任君霏羽,事关自己的父皇,他也还是心存怀疑。郎中却是深以为然的点头:“原来如此,殿下的友人当真是高人,且心细如发,如此也没有老朽什么事了,我且写一副补身子的药方,待病人醒来,殿下可给病人补补身子,只是毕竟亏损太重,休养一事还</p>
是要徐徐图之。”虚不受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当下公孙泽自是答应,只是拿到药方之后,他还是歉意的对郎中说道:“先生开药,本宫本该心怀感激,奈何现在正是特殊状态,所以只能委屈先生暂时在王府歇息两日,等</p>
此间事了,本宫定然亲自赔礼道歉。”</p>
他这番话说的诚诚恳恳,郎中原本因为公孙泽出尔反尔的行为很是愤怒,此时见他确实无奈,又知对方身为皇子,不是自己一介郎中可以对付,便冷着脸随侍卫下去了。</p>
公孙泽则是无奈一笑,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奈何时不待人啊。</p>
心中泛起无边苦涩,目光落在那面色苍白的南月皇脸上时,又化为了满腔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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