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上前按住了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吕栋,用绳索困住了他,而吕栋的目光却一直定定地看着一步步走出地下室的安媚儿,他张了张嘴想再叫她一声“大小姐”,可张了嘴,无论他怎么用力的嘶吼都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安媚儿走出地下室,站在门外停了一会,地下室里很安静,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她知道锁喉草已经发作了,吕栋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就是连呻吟声都再发不出来......
直到那几个保镖从地下室里出来,白色的绳索上沾满了鲜红的血,看到站在门外的安媚儿俱是一愣,纷纷叫了声,“大小姐。”
安媚儿冷冷瞥了他们手里的带血的绳索,一脸漠然的转身离开。
阴冷的地下室并没有因为多人的进入而稍有增温,反而更加阴冷了几分,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吕栋仰面躺在满是青苔冰冷的地面上,即便他们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下刀很快,可也依旧疼得他一身冷汗,此时双手的手腕已经完全痛到麻木,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砍掉了一样。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经是一个连筷子都拿起来的废人了,他的生命,他的梦想,全都终结在了这一天,终结在了他最爱,也最不该爱的女人手里!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冷血!
可即便是这样的她,他也依旧没办法去恨!
御茶轩
一间年代可以追溯到民国的茶馆,不大,却每一处都透着精致,就是茶馆里的空气都比外面的清香几分,让每个进来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份清幽雅然。
但这份清幽雅然中,却终止在一个包间门外,包间内,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压迫凝然。
由一整个古树根做成的茶桌,还完全保持着树根原本的根基和年轮,但却被打磨的光滑平整,宛如一块玉石。
茶桌两边是同样由树根做成的凳子,和茶桌完全相同的工艺,浑然天成的一套艺术品,但此时茶桌边的两人却完全没有欣赏艺术品的心思,彼此沉默着,显然话题已经终止在一个双方都各不让步的症结上。
茶香袅袅,韩老爷子低眸着眼眸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白瓷杯,悠然的品这茶香,但对面的安东树却显然没有这份悠然,面前的杯里的茶已经冷却,但安东树根本没有心思却管它,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一派悠然的韩老爷子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开了口,“这次的事是媚儿不懂事,但她也不是有意的,我已经罚了禁足,老爷子您要是不满意您罚她什么都好,可韩家和安家的婚约那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了?那这些年韩家和安家之间的那些利益往来怎么算?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媚儿,怎么看安家?”
韩老爷子幽幽一笑,眯了眯锐利的双眸道:”东树,其实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也是准备和你谈谈两个孩子之间的婚事的,亦骞现在已经结婚了,不管我们接不接受,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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