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子,只是看向黑泽银的目光挺复杂挺无奈的:“我说小兄弟,你一个高中生拿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干什么,刚才简直要把我的命都给吓掉了半条。”
“呵呵。”对于被误认年龄这点黑泽银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口敷衍了一句,“我的妹妹硬要我把枪给她,我不给她就生气了,我只能唐突拿出来,真是冒犯了。”
“不,没事没事,我理解,小孩子嘛,对这种事情都是很好奇的。”司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低头看不清表情的灰原,没有多心,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前方,继续尽职尽责地开车。
在场的人里头唯一不高兴的估计就只有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黑泽银和灰原了。
黑泽银就不用说了,白白挨了一巴掌,他要开心那就是精神有问题,至于灰原?她倒是比之先前脸色是更通红了,手里紧紧拽着托卡雷夫不知所措,才明白黑泽银所说的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感情一切都是她误会人家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摸你的枪。”灰原低声地跟黑泽银道歉,声音都少有的结结巴巴起来,可以预见,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平静,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窘迫,嫩白的小手都快出汗了。
“没事,任哪个女生刚才都是这个反应。”黑泽银倒是没有那种小家子气,会去斤斤计较这种事情。
何况,要是真说起来,最初犯错的的确是他,他在午餐中途离开的片刻迅速地调换了托卡雷夫的零件,一时半会儿倒是忘了会产生一点摩擦发热,还把托卡雷夫塞到腰侧的口袋里,不被误会才怪。
说起来都是他自作自受。
黑泽银捂着淤痕淡去却高高肿起来的脸庞,无奈地叹了口气。
灰原察觉到身后黑泽银的动静,微微蹙眉,忍不住侧过身来,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的半边脸颊,却是仅仅触碰了一次,就仿佛触电般的将手缩回,低下头,轻声地问了一句:“疼么?”
不解风情的黑泽银认真地点头:“很疼。”
灰原不说话,长而密的睫毛却是轻轻颤动,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被月牙儿投下的阴影所遮掩的眼眸波光潋滟,看不清她的心绪到底是如何怎样,然而从被她紧紧攥成纸团的传单看来,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平静。
黑泽银也没注意到灰原的异常,自顾自不时往受伤的地方揉揉,想要缓解疼痛,结果越揉越肿,搞得他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得不郁闷地停下手,准备回去拿冰敷一下。
却不知道这种行为让灰原的神情愈发紧张。
车厢里的气氛呈诡异的三分天下,司机优哉游哉,后座的少年侦探团兴高采烈地讨论刚才黑泽银拿出来的托卡雷夫,甚至想要扑到副驾驶座那里去追问黑泽银的状况,可惜都被柯南一一冷汗地拦下来。
开什么玩笑,没看到么,现在副驾驶座那里的气氛诡异的很,连他都不敢去涉及,还是等下车之后,那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一点儿再去请教吧。
好在,时间流逝得很快,司机的技术也有所上升,再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停在了一处郊区的小道上,客气地打了折之后,就把黑泽银一行人送到了路边,摇摇晃晃地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