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罗老爷嘿嘿笑了两声:“先生不必客气。”他的眉梢间都是喜悦,“罗某特地来感谢先生的,这是五百两银票,先生务必收下。”
他说着,便将银票递到了那文人的面前,文人却不收,而是问道:“那事成了?”
“成了!”罗老爷一拍大腿道,“要说那皇帝是真男人,竟将那女子弄得受伤了,还叫来了大夫医治。”
那文人不禁也笑了:“那便恭喜罗老爷了。那女子一身媚骨,男人一旦沾染便戒不了了。到时她受宠,肯定忘不了你这个恩人的。”
罗老爷想着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来巴结自己,乐出了声,不由得一拍大腿,恨不得给眼前的人跪下来。
“先生,你这银子一定要收下!”
“我与罗老爷也是有缘,罗老爷能飞黄腾达,我也甚是开心。”
两人推举了一番,罗老爷只得将银票收进了口袋里,开开心心地走了。
他一走,一人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此人正是突厥二皇子赫那。
赫那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蠢货。”
“殿下,这蠢货能为您所用,便也不必管他蠢不蠢了。”
赫那从鼻间呼出一口气。
“她竟被公孙奕弄伤了,看来公孙奕确实是真男人。”赫那道。他想到那女子便心痒痒的,但是想着他的大业,便忍了下来,将完璧无损的尤物送到了公孙奕的面前。
“也不知宫中的皇后知道了,会如何。”另一人道。
两人对视着,同时都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这个院子里,惊得那树上的鸟雀突然飞了起来。
罗老爷双手负在身后,脚下生风地朝着罗府走去,只从步伐看,便看得出他十分开心。
他刚到门口,一人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哥,父亲的寿宴正热闹的时候,你去了哪里?”罗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他们是两兄弟,年龄相差无几,身形也差不多,但是气势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罗大爷罗酋,身上总带着一股漂浮之气,像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弟,身上透着股猥琐下流。而罗甯却截然不同,他身上是凛然正气与杀伐之气,看人的时候不怒自威。
罗甯一瞪,罗酋复又怂了,他心中不由得分愤懑不满,自己才是这罗府的嫡长子,为何事事要怕罗甯?
罗酋想到那件事已经成了,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睨了罗甯一眼:“父亲寿宴,为兄开心,四处走走都不可以了?罗甯,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贱人胚子生得贱种罢了,竟敢教训起我来了?”
罗酋说着,便猛地推了罗甯一把,岂知这一下没推动,反而被罗甯狠狠地抓住了。罗甯拖着他便走进了罗府的大门。
“你这个贱种,竟敢拖……”
罗酋的叫声戛然而止,只被罗甯捂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罗甯将罗酋拖进了内院,狠狠地摔在地上。罗酋满脸通红,起身想要打罗甯,却被一巴掌甩了过去。
罗酋抬头,便对上罗甯发红的眼眸。罗甯的表情近乎狰狞,狠狠地瞪着他。罗酋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罗甯,你会后悔的,这罗家以后还得靠我。你今日这般对我,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我要陛下剥夺你宁国公的位置,将你流放到漠北去。我会让你哭着回来求我的!”
罗甯被他气得笑了。
“罗家要完了,罗家要败在你的手上了。”
罗甯突然有种无力感。
罗家好不容易挣来的荣华,便败在这么一个东西手里。他想到父亲欣慰的笑与泪水,便觉得分外可悲,几乎不敢想象罗家再生变故后,父亲会怎样。
“罗甯,是你要完了,罗家才不会完……”
罗酋的话戛然而止,只因一女子走了进来,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剧痛令他无法出声。
罗甯朝着她跪了下去:“娘娘,那女子是家兄带来的,罗家有错,罗甯有罪,请娘娘责罚。”
罗酋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着,从罗甯的话中,便知道眼前这女子的身份。
他胸上剧痛,心中愈加愤恨,说出的话极为难听:“皇后?皇后算什么?你没有强大的母族,不过靠着皇帝的宠爱罢了,皇帝要是不喜欢你,你便什么都不是了。将来的皇后,肯定会是我罗家的。”
罗酋说着,希望从这皇后的脸上看出恐惧的表情,谁知皇后只是嗤笑了一声。
顾天澜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一具身体便被扔了起来。那女子失去意识,横躺在罗酋的面前。顾天澜拉着她的头发,令她的脸对着罗酋:“罗大爷,这便是你说得将来的皇后吗?”
罗酋对着那张绝美的脸,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她不是被公孙奕弄伤了吗?此时该被帝皇抱在怀里呵护着吗?
“公孙奕的事,本宫做主,你还有多少女人要送给公孙奕,一并送来给本宫看看吧。”
顾天澜含笑看着他。罗酋却觉得那双眼睛里散发着无尽冷意,张了张嘴,连喉咙都哽住了,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