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崔琰道:“已经处理了,坏了我的好事。”
“阿琰,那姑娘救我们一命,毕竟是好心……”崔涟道。
公孙奕是因为嫉妒,才选崔涟为相,而不是崔琰。实际上,他也算误打误撞,崔涟才学出众,又怀着仁义之心,确实更适合为相。
崔琰想着那女子,觉得这女子与众不同,但是:“父亲,欺君是大罪,若是新帝知道我们这般耍玩他,岂肯善罢甘休?所以绝对不能让新帝知道这是我设下的计谋。那女子可能坏事,留下便是一个隐患。”
崔涟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
“不过我派去处理她的是崔三。崔三那跳脱的性子对上那姑娘的古灵精怪,那女子逃脱的可能性更大。”崔琰道。
崔涟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崔琰想着派崔三去,能让那姑娘觉得自己是凭着自己本事逃脱的,他却没想到,崔三落在那女子手里会如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他显然低估了那女子的本事。
新帝追着马车的辙痕,当辙痕消失,新帝没有方向,只能派人朝着北追,追到边境。若是愚蠢一些,会一直追下去。若是明智一些,此时返回来继续搜索。要找到他们,怎么而言都得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样估量着,崔琰都不由得想,自己给新帝的一日时间,是否太苛责了一些。
崔琰摇了摇头,进了门,眉毛不禁拧了起来。
这里已经让人事先打扫过,他仍觉得很脏,让他有些不适应。崔琰用手帕在椅子上擦了半晌,确定纤尘不染后才坐下。
他刚坐下没多久,一下人突然匆匆地走了进来:“公子,老爷请您赶紧去前厅。”
崔琰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有客人来。”
崔琰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们在京都故交甚少,而且是悄悄藏身于此,怎么可能有客人来?崔琰心中不安,却敛去了脸上的变化,很快恢复正常。
崔琰走到正厅的时候,便见上位已经坐着一男人。
他身上穿着靛紫色的华服,黑发竖起,露出刚毅且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眸泛着冷光,颇为慑人。他浑身上下都逮着一股气势,那是常年浸淫战场才有的杀气,又有着上位者的凛冽气势。
崔琰很快找到了一个词概括——龙气。崔琰一眼便辨别了他的身份。
他不由得看向父亲,父亲的脸上震惊还未完全敛去。
崔琰心中也是震惊的。
他刚还算着新帝至少要一个月能找到他们。
他给的一日期限,根本不可能完成。而这新帝便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让他知道有些人根本不能按常理推断。
这哪里有一天,甚至连三个时辰都没有,皇帝便找到了他们。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新帝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崔琰心中震惊,脸上的表情却并未表露出来。而且他注意到,新帝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
难道识破他的计谋,心中不快?
公孙奕看着眼前的男子,那脸长得比女人还精致,皮肤白皙,堪得用‘漂亮’二字了。女人们便喜欢这样小白脸的男人?
当然,其他女人他管不着,但是想着阿澜偷偷跑出宫就为见他一眼的时候,公孙奕便觉得一股酸味往上冒着,恨不得在他毫无瑕疵的脸上划上两道。
所以说,这一代明臣和一代君王初次相见时,名臣根本没有猜透帝皇心中所想。
崔琰朝着帝皇弯腰行礼:“博陵崔琰拜见陛下。”
公孙奕道:“崔爱卿可有婚配?”
崔琰淡然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他有些转不过脑袋,皇帝不该质问他被突厥掳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为何竟然问他婚配的事?
崔琰答道:“未曾有婚配。”
公孙奕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崔爱卿这般英杰,竟然未曾有婚配,朕甚是痛心。明日里,朕便让皇后替爱卿选几位合适的女子,让爱卿看看?”
崔琰心念一动:“那过几日臣便亲自去谢过皇后娘娘。”
他对那位受尽宠爱的皇后十分好奇,刚好借着机会去看看。
公孙奕的脸色当场便变了,冷声道:“皇后身体柔弱,吹不得风,也见不得外人,崔爱卿不必客气。”
这明显就是金屋藏娇,不肯外人见啊。
崔琰心中痒痒的,对这位皇后更多了几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