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进二出的院子,门口处有一大片竹林,雇了几个短期的仆从,还有十个护院,在这望都算是大户了。
凌玉天生就是有头脑的,他当初带着妹妹来到望都的时候,身上只带着五百两的银两。他因地制宜,开始做水产生意。天热,水产容易坏,凌玉便想出一个主意,在里面放上冰块,保存的时间长了一些,然后拉到临近的州县去卖。
这生意便这般做了起来。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凌玉便买下了这样一间院子,置办了家业。
凌菁懂事,年纪虽轻,却也知道如今不是做大家闺秀的时候。她与几个仆人一起编织着竹篮,用于装水产。
树下阴凉,风一吹,十分舒爽。
或许是太舒爽了,凌菁走神了。
前一段日子对于凌菁来说简直如做梦一般。
她虽然不是名门出身,但是哥哥有本事,将她护得很好,曾经指着邺城一众有名的年轻公子问她,看上了哪一个。
其实只要她有看上的,哥哥肯定有本事让她嫁进去,去做世家贵族的夫人。
赵隶是什么人?寻常人提及都会胆战心惊的。她却要跑去给赵隶做夫人。
但是,为了救哥哥,这是唯一的出路了,她根本无路可走。
凌菁乘着马车来到赵府门口,敲开了赵隶的门。
她被带到了赵隶的面前,对上了那张凶神且丑陋的脸。男人将她拉进了房间里。
“娘子,来与为夫洞房了?”
这人生着极为丑陋的脸,笑起来更为丑陋,他看起来也十分瘦削,力气却很大,一甩便将凌菁甩到了床上。
男人开始脱衣服,他看着很瘦弱,但是脱去身上的衣物,身形却是颇为壮硕的。他*着上半身,缓缓走近。
凌菁终于知道害怕了,疯狂地想要挣扎,但是男人的力气很大,如小山似的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动弹不得。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扯开了她的腰带。
凌菁开始疯狂地喊了起来。
然而,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着上半身喝着茶,满是戾气的眸子便这样盯着她。
凌菁一下愣住了。
“愣着干嘛?继续叫啊。”男人道。
凌菁傻愣在那里。她因害怕而尖叫,如今对上这副样子,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她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年纪小,但是也知道洞房是什么。
“一直叫,叫到声音沙哑,还要带着一些得趣的*。”男人循循善诱道。
“啊?”
“大声点。”
凌菁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地叫了起来,叫得撕心裂肺。
“太尖了,低一些,像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一般,绵长一些。”
“嗯~~”凌菁尝试地叫了一声。
赵隶的脸色依旧毫无变化,凌菁却觉得他给了自己一个赞赏的眼神。
赵隶喝了一壶茶,凌菁便叫了半日,叫得喉咙都哑了。赵隶抓着她的手,用指甲在自己的背上抓了几道痕迹,才转身离去。
这一日对于凌菁来说太奇怪了。
后来,她便听到了赵府下人们的议论。
“那姑娘真是可怜啊,在房间里叫了半天,不知道受了怎样的折磨。”
“他手段残忍,想必床笫之间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姑娘恐怕命不久矣了。”
“真是造孽啊。”
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尽管凌菁知道自己受苦的只有嗓子。
赵隶其实没你们想得那么坏。
她很想告诉那些人,告诉所有的朝臣。但是,她只会心里想想。她知道赵隶这样做,肯定别有深意。
每叫一次,凌菁的身体便‘弱’一分,最终,她被折磨‘死’在了床上。
凌菁再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了颠簸的马车里,赶车的正是安然无恙的哥哥。
“哥哥,咱们去哪里?”
“望都。在邺城,我们都是死人了。”
于是,凌菁便来到了望都,开始安顿了下来。
无数次,她都想问问哥哥,邺城怎样了,赵隶……怎样了。
但是最终,她都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死人’了。
“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菁回神,便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串珠花晃动着。凌菁连忙从他手里抢了过来:“谢谢兄长。”
这里的女子不像邺城一般爱打扮,珠花店开不了两日就倒了,渐渐的,连珠花也少了起来,近乎绝迹。这珠花在望都是稀罕玩意,她知道哥哥肯定花了一番心思。
仆人们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凌玉在凌菁身边坐下:“菁儿,陈家的公子来提亲了。我见过陈家公子,人品不错,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凌菁的心突然慌了起来,她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的是一张并不好看且满是戾气的脸。
“哥哥的意思是以后就留在望都,不回邺城了吗?”
“邺城的事已经了了,她希望我们留在望都好好过日子,我们就要顺她的意。”凌玉道。
凌菁垂着脑袋,不再说话了。
只是有些时候,变故总是无处不在的。邺城起的风,早晚会波及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