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为老夫人的寿宴准备地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些阴谋也在暗自滋生着。
"娘娘,顾水月从酒庄采买了许多酒,都摆放在库里。那酒都是陈年的好酒,酒香扑鼻,所以从外面过,也能闻到阵阵酒香。"
孟惜玉闻着那酒香不由得有些烦躁,她匆匆走出了一段距离,再回头时,眼睛突然一亮。
孟惜玉对着身边的老婆子道:"你去城东的药铺买一种药,然后将这种药下在酒里去。"
"娘娘!"老婆子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
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这些达官贵人有个好歹,必定会深究,深究到她们头上,那她老婆子和侧妃娘娘都得完蛋。
"这种药不会危及身体,只能让人拉肚子。若是参加晚宴的众人都拉了肚子,只能说明饭菜不干净,办晚宴的人不尽心罢了。"孟惜玉道。
听她这般说,老婆子才安下心来,看来侧妃娘娘并没有被顾水月气得昏了头脑。
"娘娘,这件事就交给老奴了。"老婆子打了包票,便离去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这一段对话都落入了身周的小丫鬟耳里。
待孟惜玉离去了,小丫鬟连忙扔了自己手中的扫帚,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安闲正在帐房里算着账,一个小丫头的脑袋便伸了进来:"安管家,奴婢有事要禀报。"
这小丫鬟是安闲安插在孟惜玉那里的眼线。安掌柜变成了安管家,但是一些本性并没有变,他善于钻营,稍微有了点权势便开始布线。他不想主子和自己处于被动的境地。
安闲连忙招了招手,小丫头便溜了进来,将门合上了,低声将刚刚听到的话一字一句汇报给了安闲。
安闲的脸色也变得冷凝起来。
主子在这王府之中确实是步步惊心啊。
就拿这寿宴来说,只要有人稍微做点手脚,便可能让他们半月来的努力付之一炬。
安闲思索了一下,便去将这件事禀报给了顾水月。
"娘娘,晚宴上必须要有酒助兴,酒中有青梅酒,许多夫人小姐都喜欢,若是她们真的在酒里做了手脚,很多人都会受影响。娘娘,不若多派些人守住酒库?"安闲道。
顾水月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这守的人必定是值得信任的人,而我在这王府中可信任的只有两人。"顾水月道。
这两人便是安闲和饮珠,将他们二人派去守着,轮流休息,也可能被人钻了空子。而且,安闲和饮珠都有其他的事要做。
"这……"纵然安闲善计谋,此时也难倒他了。安闲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他们在这王府中就像一个孤岛。他们的敌人十分强大,而他们却有致命的弱点—没有自己的人。
"暂不理会这件事,安闲,你去忙你的,这件事我自有办法。"顾水月道。
她的声音从容淡定,安闲却没有任何怀疑,便退了下去。
那是他的主子,他信任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老夫人寿辰这一日。
云王手握重兵,并且打了许多场胜战,深得皇帝喜爱,在京城中可谓如日中天。
云王公孙奕性子喜怒无常,但对母亲确实孝顺。京城的一众官员贵女都不会放弃这个讨好接近云王的机会,但凡收到请帖的人,都来了,其中便包括陈国夫人。
孟惜玉难得清闲,早早地便装扮了一番。画着精致的妆,穿着淡粉色的长裙,宛若少女一般。
"娘娘为何要这般盛装?"老婆子有些不解道。
今日的晚宴上将会有许多贵女,尤其是一些数意云王的贵女,若是装扮得太出色便会引来注意,也会引来敌意。以往,孟惜玉的装扮都很素。
"陈国夫人喜好艳丽,我不过替母妃争一口气罢了。"孟惜玉道。
老婆子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宾客陆续来临。
"曲水流觞,丝竹袅袅,这寿宴真是别具一格。"
"竹,不畏严寒,品行高洁,这不是象征着老王妃的品性吗?"
"雅,真是雅极。"
宾客们的议论声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
老夫人的脸上虽然没有显现出什么,但是眼睛中却透露出一丝喜悦,对这喜宴的安排十分满意。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老夫人道,声音里带着赞赏。
孟惜玉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脸上却已经带着温婉的笑:"顾姐姐真能干,妾自愧不如。"
老夫人看着孟惜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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