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唇瓣划开的弧度恰到好处,笑容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的蛊惑性,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那种眼神,分明淡而漠,却让人感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气息。
“首先说明。”暧昧的气息撩开,宋言双手抵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模样窘迫而慌乱,连眼神都开始惧怕起来,不由自主的闪躲着他逼人的视线,“我报答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杀人放火,违背伦理,卖身卖艺,这些我不会做的。”
报答一个人也该有起码的底线,她的底线就在这里,就是不能跟他靠近,也绝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听闻她急切窘迫的回答,傅寒深却是笑了,淡淡而无声的笑,充满了轻蔑感。
他墨眸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恰好是睨见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的模样,还包裹着一层衬衫,挡得严不露风。
若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除了稍微比包子大了那么一点,他实在没从她身上看到多少亮点的地方。
于是,他便也毫不吝啬的讥嘲出来,“你觉得,就你这种身材,能让我有什么想法?”
潜意思是在她说自我感觉良好。
他看的女人多了去,景臣不是没有叫过那种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来,尽管对方身材火辣性感,他却是能视若无睹,就算是主动勾引他也仍旧是不为所动。
而就她这副看上去对他来说就是发育不良的样子,他确实是找不到能让他这种性格本淡的男人觉得有什么亮点,让他想对她做什么的地方。
宋言听得出他语言中赤裸裸的轻蔑,那股嫌弃的意味,他在她面前从未掩饰过。
当即,她忍不住反唇相讥,如实镇静道,“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
“……”
一直被忽略的是,他靠得她这么近,整个人高大的身子都快压着她。
她能感觉得到是如何危险,就是如此她才迫不及待的想从他臂膀间逃离出去。
从第一次给他检查时起,她就清楚这男人要么没欲,有欲的时候就禽兽得不行,单从他变态的越来越磅礴鼎立,姿态越来越无所顾忌的模样,这点认知就愈发清晰坚定。
傅寒深脸色略为黑沉下去了,近来身体的不受控制,让他自己也深感不快,平日里一贯冷淡无欲习惯了,这种感觉是让他有时也挺郁闷的。
仿佛是有多么想要发泄,尽管他本身并没想过,但却是管不住。
“你就当它饥不择食好了。”徒然的,他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毒舌得让人羞愤。
变相的在说她差,宋言内心都是五味陈杂的,分不清自己到底应该是羞赧还是应该气恼,铮亮的眸子恨恨瞪着他。
她真没见过这么毒舌的男人。
正在这时,外面公寓的门被人打开,裴思愉不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宋小源。”
宋言暗暗惊诧,心底露掉一拍,她怎么现在来了?
听闻洗手间外面的声音,傅寒深嘴角边的笑意加深,低眸凝视怀臂中的女人,蛊惑撩人的声音轻笑着,“你朋友?”
“嘘!”宋言手指忙按到他唇畔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别说话。”
“……”
她的这个举动,像极了害怕被人发现他们此时在做什么的模样。
额头宛如被一片黑线覆盖,傅寒深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心情简直诡异极了,他们就好像……在偷情?
外面,宋小源听见裴思愉的声音,打开房门兴冲冲地出来,“思愉妈妈。”
“你家宋大言之前打电话问你在哪,现在不是好好在家里吗?”裴思愉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中坐下,对宋小源勾了勾手指,“过来。”
宋小源迈着两只小短腿往她身边凑过去,裴思愉揽住他在身边坐下来,询问,“你家宋大言呢?刚才在电话里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工作上的事情推掉跑过来,现在怎么没见个人影?”
脑袋往屋子里扫视一圈,他们租住的公寓不大,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见还真没看到宋言跟那个黑心男人的身影,宋小源惊讶地“咦”了一声,回头懵懂的说,“刚才还在呢,怎么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可能出去了,等会应该会回来吧。”
宋言心底叫苦不迭,她正在洗手间内呢!
自裴思愉来了后,她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裴思愉现在跟宋小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情积郁了。
她现在不敢出去。
她一个也就算了,但若是让裴思愉看见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洗手间里,按照裴思愉那八卦狗仔的性子,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好端端的哪里会有正常男女跑到洗手间来?而且还关着门躲在里面?
不用想,任何人都会误会得浮想联翩。
这种尴尬的场面,她可不喜欢裴思愉看到,更别提现在连宋小源也在外面看着了,多么影响孩子?多么影响她在宋小源心里的地位?
不由得,宋言抬起眼眸,哀怨而幽怨地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正是这么一看,直到此刻她才蓦然发现,傅寒深透出一股浓浓斑驳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单单只是他的眼神,忽然叫她深感危险恐惧不已,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吸了进去。
“你……你别看我……”尴尬而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宋言手臂推在他胸膛上,尽量拉远着跟他的距离,委屈地咬唇,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怪你,好端端的,扯着我进洗手间干嘛,让我现在……”
让她现在都没脸出去见人,生怕对宋小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也难以跟裴思愉解释得清。
越是这么想着,宋言就感觉自己愈发的憋屈积郁了,真是恨不得对面前这个男人狠狠的发一通脾气。
啊!她的形象都要毁了!
看出她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傅寒深潋滟光华的眸子似笑非笑,撑在她双侧的手臂弯了些,他低眸看着她,薄唇轻启,低迷的声线在狭隘的空间内,格外撩人又好听,“这么说,责任都在我?”
“嘘!”她又慌忙按住他的唇瓣,神情满是紧张之色,拉低了声音,“你小声点。”
“……”
“不在你在谁?”宋言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没空跟他矜持什么暧昧不暧昧的问题,松压住他唇瓣的手,一张清丽脸蛋苦愁哀怨地瞅他,“难道还能是我的错?”
一会是叫他别说,一会又是让他小声,彼此的距离隔得这么近,狭小的空间内仿佛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就将他们确实是在偷情联系到一起。
傅寒深的心情不会比宋言好到哪里去,因为他此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需要跟一个女人躲在洗手间内就为逃避外面人的眼光。
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听着她又是这副满是哀怨控诉,好似什么都是他的错的口气,这种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如此想着,就忽然很想跟她对着干,傅寒深收回双手,站直身,倒是干脆,“好,你没一点错,我现在出去就是。”
话音掷地,他转身,伸手去拉开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