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自己的形象,却只能忍着。一炷香的功夫,方素问好容易才给他系好了内服所有的扣子,却早已经紧张的大汗淋漓了。顾不得松口气,连忙拿来朝服,手忙脚乱地给林景荣穿好,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林景荣看着跟自己说话时还镇定的女子变得这般狼狈,顿时觉得很好玩,为了不让方素问难堪,他下巴朝床榻上一抬,玩笑道:“这小家伙,还真能睡!”
方素问知道这是林景荣在帮着自己,连忙应话,“可不是!”她说着,抬头看向林景荣,却见他人早已经迈步朝院子走去,连忙跟上前开门。
她刚跟倒林景荣身旁,却听这家伙悠然说道:“给自己夫君穿衣竟然这么笨手笨脚,看来,我日后得多来几次啊!”
什么!方素问骂爹的心都有了!
林景荣到随竹院没有避人,加之孙迎瑜还派人一直跟着,所以,他前脚一出随竹院的门,后脚就有人朝孙迎瑜那边送信去了。
才不过寅时,碎玉院里还院门紧闭,送信人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好容易挨到了卯时,才被下人请进了院子,可孙迎瑜还没起床,送信的只得挨着性子继续等,好不容等到孙迎瑜洗刷好了,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正厅,却已经是辰时了。
这送信的整整一晚都呆在随竹院前的花圃里,本来就又累又饿,又被虫子叮咬,又在这等了快两个时辰,本想着能获得孙迎瑜的夸奖,可孙迎瑜左拉拉裙衫,右扯扯披帛,一会儿拿着甜糕往驰哥嘴里塞,一会儿拿着甜汤喂食骋哥,就是没正眼瞧他。
送信人心里一时恼怒,便把林景荣在随竹院的种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什么琴瑟和鸣、什么笙歌燕舞,什么夜夜欢笑,看着孙迎瑜把娇艳的嘴唇咬得翻了白,这才起身表示要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再添一句:“小侯爷怕随竹院的奶奶跟哥儿饿着,特意安排了前听门的早点,一早给送了去!”
“前听门!娘,我也要吃前听门的豆沙包!”驰哥一听到前听门三个字,立刻把手里的甜糕扔到一旁,大声嚷嚷着,骋哥也贴上来,抱着孙迎瑜的大腿大声嚷嚷着。
表哥这是要扶正那女人啊,孙迎瑜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起来,面上却保持一如既往地平静,她招呼丫鬟把两个孩子领下去,抬手示意老嬷嬷带送信人下去领赏。
百般思忖后,便带着丫鬟直接去了孙氏那。
莲花紧跟孙迎瑜身后,出了碎玉院,便往前紧走了几步,小声说道:“一大早梅姨娘带着玉哥给夫人请安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孙氏住的御风院,距离碎玉院中间隔了一条甬道,林景荣的几个姨娘但凡要去御风院势必会经过碎玉院门口。
“梅姨娘一直是个有心的!”孙迎瑜不痛不痒地说道,她拉一下披帛,继续前进,却听莲花又说了,“除了梅姨娘,那翠姨娘今儿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一早领着翔哥跟玉哥也去给御风院!”
“哦?”孙迎瑜不由地停下脚步,自打她支持中馈后,便免了姨娘们的请安,见她这般安排,孙氏也免了各个房的请安,这些年,除了梅姨娘这个出身书7;150838099433546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孜孜不倦地坚持着,其他的人早已经忘记晨省昏定,翠姨娘一向目中无人,今儿竟带着孩子一起去请安,“去,把驰哥、骋哥喊来,去西院让何姨娘带着敏哥,一起!”
莲花连忙指使身后的小丫鬟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