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是他。
那应该是深埋于她骨髓里的情感,她只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这两年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将她找回去。
安之的双手垂落在两侧,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拥抱他。
知道是一回事,但突然要接受如此亲密的状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她只是在凌祎城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昨天偷偷观察过,凌祎城估计真是有洁癖,这里的饮食一点也没有沾,就喝了一些矿泉水。
这样下去,即便是铁人也会垮的。
凌祎城不得不松开了她,眸色落在她桃色的唇上,喉头滑动,却强忍住没有亲吻。
安之还是有些不自在,敛了眉:“要吃红薯吗?”
车上有现成的,丢几个到火堆里烤,很快就能饱腹。
“我来。”
凌祎城拉过她的手,两人走到他的悍马旁。
安之愣了愣,这是?
“上车。”
凌祎城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安之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上去,凌祎城将车门关好再坐上驾驶室,踩了油门一路疾驰。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也没问,目光注视着窗外广袤的草原。
草原上的一切都比城市更富有美感和生机,白云在天空中划拉出纤长柔软的细丝,低矮的灌木会勾勒出地下水的线条,成群的羚羊,斑马在嬉戏,觅食,也有鸟雀在天空中叽叽喳喳。
一个小时之后,悍马终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这是草原上能偶尔一见的金合欢树,只是这棵金合欢比安之曾看见过的那些树木更高大,更漂亮。
粗壮的树干撑起一线平顶的树冠,像一颗巨型图钉钉在草原上,细密的枝丫散射开来将浓烈的阳光遮挡在外,这里简直就是避暑观景的绝佳场所。
“下车。”
凌祎城率先跳下来,然后开始从后备箱里搬东西,安之站在一旁看了看,竟然是充气的床垫,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矿泉水,饮料什么的。
再接着凌祎城搬出一些劈好的干柴,打火石是他随身携带着,“擦擦”的声音之后,一堆篝火就在安之的眼睛里不停地跳跃。
后备箱里还有红薯,麻利地丢几个进去,凌祎城终于拍了拍手。
“先休息一会儿。”
他率先躺在床垫上看着安之,整个眼睛红通通的。
安之吞了吞口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他们从村里离开时,帐篷前的篝火还在燃烧,烤红薯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这个男人偏偏折腾老半天。
凌祎城仰躺的姿势呈大字型,据说这样的男人骨子里霸道。
安之没睡上去,而是捡了一跟枝丫蹲在那里撩拨柴火。
“你盯着它看,它也开不了花儿。”
凌祎城轻叹一声,起身将安之抱到床垫上坐好。
“先喝点水。”
他递给她一瓶,然后自己拧开一瓶。
安之轻抿了一小口,手指在那堆零食里扒拉着。
“想吃什么?”
凌祎城微微偏头问她。
安之没说话,找了一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递给男人:“别总喝水。”
巧克力能迅速补充热量,对于饥饿的人还不错。
凌祎城没动,只是用那双红得夸张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安之咬了咬唇,将自己的身体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巧克力刚好能喂到他的唇边。
凌祎城依旧没动。
安之有些恼怒:“你吃不吃,不吃我就……”
凌祎城的身体突然往前倾,他不但含住了那块巧克力,连带着安之的手指也一并含进了嘴里。
他的舌尖打着圈儿,轻轻地在安之的指尖划过,带着他炙热的体温,烫得安之忍不住往后缩。
“你……”
安之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抽回。
凌祎城却强势地搂了她的腰将她压到自己的身下。
他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安之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凌祎城,你先让我起来。”
凌祎城微眯着眸,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颗粗壮的树干上:“知道那是什么树?”
“金合欢。”
凌祎城又问:“合欢是什么意思?”
安之突然就想起一个网络笑话,说是一个女孩子分不清害羞草和合欢树,然后错把合欢树的小苗送给暗恋的男孩。
男孩调侃她,人家送平安枝是求平安的意思,那你送合欢就是求欢的意思喽?
这个笑话延续到这里,安之觉得好像也不怎么好笑了。
合欢?
原本很平常的名字从凌祎城的嘴里吐出来就变得香艳十足。